裴鸣声走过去之前,林郁北正跟宋戈与说着话,宋戈与丝毫不为那天骂他傻.逼的事情感到一丝歉疚,甚至在林郁北给他送邀请函的时候,还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来烦我,被裴鸣声看到我和你待在一块儿,他又要误会了。”
林郁北对宋戈与没有多深的喜欢,他对情爱这事儿的态度更像是玩游戏,找宋戈与不过是胜负欲在作祟。宋戈与以前对他的好,抵得上这几句的发泄,毕竟没法在一起朋友的关系却是没必要割裂的。
但他看不惯宋戈与这没出息的样子,裴鸣声的段位远高于他,林郁北反倒觉得好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误会了不是正好,他要是冲过来扬扬正室的范儿,说明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你。他要是一点都不在意,你就死了这份心思。宋戈与,像你这么蠢的人是追不到老婆的。你跟裴鸣声之间的误会你没解释过吗?你对他的爱你没表达过吗。”林郁北唇边勾出一丝魅惑的浅笑,眼底的星海熠熠夺目,“有用吗,老婆追回来了吗?”
宋戈与像是被喂了毒药,嗓子被毒哑了,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暗沉的眼眸里找不到一丝期待,伏在阳台的栏杆上,手放在外面悬空握着酒杯,凝视着黝黑的夜空,低声说:“算了,都离婚了。”
裴鸣声恰好听到的是最后一句话,宋戈与对林郁北说:“都离婚了。”
宋戈与这个人喜欢一样东西从来就没个定性,一会儿爱吃芒果,一会儿又爱吃草莓。现在觉得草莓不好吃了,又想回去吃芒果了吧。
“宋戈与,虽说我们都离婚了,但这数着日子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你有这么迫不及待就和旧爱窃窃私语毫不避讳吗。”裴鸣声的目光似剑,恨不得血刃这两人,声音带着秋夜的寒气继续说道:“外面的人可真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正好今日趁林家的场子,我们出去给大家说说,也免得都以为你给我戴了绿帽子。”
宋戈与气急,紧握着拳头压抑自己的怒火,冷哼了一声说道:“到底是谁给谁先戴的绿帽子,这么多天秦野有去过多少次你住过的地方,你们早睡过了吧。”
宋戈与依旧口不择言,他极力压着消息不让外界知道他和裴鸣声已经离婚的事实,他还在做着能够追回老婆的美梦,却在此刻被裴鸣声亲手打破。
这话说得太混,连林郁北都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去逞口舌之争,偏偏宋戈与在这一个月早就被裴鸣声折磨到精神崩溃,一步步地走进,一句句地说:“怎么着,是他这个正主的功夫好,还是我这个替身更让你舒服。要不我来给你当情.夫吧,毕竟离婚以前我们在床上真的挺合拍的。”
红色的液体泼洒到宋戈与的鼻梁上,又顺着脸颊滑进了领口,裴鸣声手里的那杯酒一滴不剩地泼到了宋戈与的脸上,他摔碎了酒杯恨恨地骂了一句:“宋戈与,你混蛋,野哥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跟你离婚这事我早该登报去庆祝了,你这个蠢货。”
裴鸣声走了以后,宋戈与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晦暗不明的眼神,林郁北被这个森冷的眼神吓到,也自觉地退到了旁边没再招惹宋戈与。
裴鸣声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掳走的,等他清醒的时候,眼睛睁开已经是一片黑暗,视觉被剥夺之后其他的五感都变得极度敏锐,他刚想站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两只手腕上都套着一根软绳,绳子的长度不多所以活动范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