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南睡得倒香,他发着烧,中途沈逐起来测了四五次体温,刚做完一会体温最高,到半夜三点的时候,体温才回归正常。
只是可怜了沈逐的家伙,被撩硬的坏蛋睡得倒香,自己想去卫生间冲澡,就会被抓住受,也不知道江衡南是不是故意的,在梦中都要嘟囔,“沈哥不准走。”
江衡南在病中磨人,一会含糊要抱,一会又要喝水,有时候被梦给魇住了,还会捂着眼睛说怕疼,被蹭着,磨着,沈逐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醒来,他看见沈逐还在睡,眼睛亮晶晶的,他睡的枕头比沈逐矮一点,仰着头看沈逐,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他抱着沈逐的手臂,拿脸贴了贴,“好喜欢好喜欢”
沈逐一宿几乎没怎么好好睡过,刚有点动静就醒了,勾着江衡南的下巴挠了挠,江衡南又黏黏糊糊凑过来亲在一起。
像是怎么亲都亲吻不够似的。
沈逐带他去领了复婚证,出门前,江衡南臭屁地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床上换下来的衣服堆成小山丘,他又珍重地把沈逐送他的项链挂在脖子上。
出门时,都快接近十一点了。
复婚证拿到手,江衡南左看右看,满意得不得了,揣在兜里生怕有人抢了去。
沈逐看着他,揉了揉头,“小乖,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把江衡南带到了监狱,监狱外高高的围墙,生锈的铁丝电网,看守的人照例问了他们的身份,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把他们带进去。
穿过长长阴冷的走廊,警卫在探望室前听了下来。
窸窸窣窣的铁链声响起,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位蓬头垢面、浑身都是血污的人。
韩戚玉穿得破烂,身上好几处鞭痕,手上套着手腕,看见衣装整洁,小脸莹润的江衡南和一旁的沈逐,疯了一样,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喊。
江衡南吓了一跳,沈逐回捏他的手,“没事,隔着玻璃,他伤不到你。”
江衡南这才微微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