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南咬着下唇,肩膀抖着,沈逐伸手碰了碰他的眼角,嗓音低沉温柔,“好。”
到达预定楼层,电梯门打开,江衡南片刻没有停留就出了电梯。
电梯门逐渐又合上,沈逐垂眸看了看沾湿的手指,指尖发烫,就在刚刚,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沈逐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没事就往剧组跑、
他重病那会儿,江衡南为了填补公司的窟窿,拼命地接戏,连轴转四、五个地方,常常回到酒店,腿都麻了。
那时候江衡南不觉得苦,现在一歇下来,精力透支,只要忙完他当天要拍的戏,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沈逐每次都能在杂物间找到缩成一团的他。
化妆间、休息室经常人来人往,只有杂物间反而安静,江衡南有次意外在找道具的时候睡着了,之后就发现杂物间是个很好睡觉的地方。
杂物间里有个靠窗的角落,里面堆了破损的衣服,江衡南拍完当天的戏就喜欢窝在那里。
沈逐每天都会去接他,忙完手中的事,有时候没忙完,就赶过去,不出意外每次都能在杂物角落找到他,像个没人要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皱成一团。
沈逐伸手抱他,江衡南会突然警惕地睁开眼,看到熟悉的面容,才慢慢阖上。
他这种警觉来源于前几次的绑架经历,睡着的时候神经总是绷着,放松不下来导致他的睡眠一直很轻,反反复复难以进入深度睡眠。
沈逐每次来接他都会经历这个过程,他抄起江衡南的膝盖抱在怀里,盖上外套,趁着众人还在拍戏,从后门抱了人走。
江衡南不是没察觉出沈逐对他的好,就像回到过去一样,只是他无论如何都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只能接着装睡,假装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跟沈逐贴一会。
他以前很喜欢和沈逐贴在一起,喜欢两人交换着津液,黏黏糊糊抱在一起,像某种动物,舔舔嘴唇又摸摸耳垂,闻着对方沐浴露的香味,耳边是对方胸膛里的心跳声,对方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着自己头发玩,这样他总能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