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那部分是不是你做的!?”
江衡南眼眶气得发红,牙关隐隐地抖着,看起来很凶实际上毫无威慑力。
他还有几天就转正了,在转正之前,公司交给他和另一个预备转正的同事一个共同任务,分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结果到要交上去的时候,同时试用期的唐天拖延着他的那部分一直没做完。江衡南催了几次,几次都被唐天打哈哈过去,最后江衡南熬了个通宵帮对方缺的那一部分做完了。
结果唐天交上去的时候,多打了一个零。甲方眼看着就要成了,在看见成交额时一下变了脸色,认为公司做事不走心,一气之下选择了另一家。
“是,可是明明是你说你做不完了,你让我帮你做剩下的那部分”
唐天:“我没有说要你帮我,而且那部分明明就是你负责的,如果不是你负责你为什么要做?”
江衡南气到双手发抖,“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你说你母亲生病要照顾,我怎么可能答应。
“好了吵什么吵!”经理一出来就听见俩人在吵,敲敲桌子,“怎么回事?”
“事情就是这样,经理,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在小江发给我的时候再检查一遍,他来公司的时间比我短几天,没有经验,你不要怪他”唐天在江衡南开口前率先解释。
“他在撒谎!那部分明明是该他做的!”江衡南声音大起来,梗着脖子说。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做错了就是错了,我这个人最看不惯推卸责任,如果是他该做的那你为什么要做?”
“我说了没有!是他让我做的!”
“怎么这样,江衡南态度也太差了,做错了还不承认”
“我以为他就性格冷点,谁知道他这么爱推卸责任”
“他那眼睛都长沈总身上了,能有心思好好工作吗?”
其他人谈论的时候仿佛是故意说给江衡南听的,他明明不是错的一方,为什么其他人都以为是自己做的。
回到工位,他重重踢了一脚椅子,椅子发出“刺啦”一声巨响,原本安静的办公室里人们纷纷抬起头来看他。
好在今天沈逐不在公司,不然江衡南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他了。
傍晚的时候,江衡南回了一趟烟市。
这个月份总爱下雨,天空下着细细小雨,烟市最大的一家墓园里坐着一位穿着薄衣的人。
“他们就是欺负我没爸妈...”
江衡南的父母以前对他溺爱到极点。在江衡南小的时候,江父江母正是事业上升期,便叫了保姆照顾他。
保姆经常当着江家父母的面是一套,在江衡南面前又是一套。那时候监控还不向现在这样普及,保姆经常忘记给江衡南做饭,忘记去接他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