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再次醒来后头痛得厉害,他晕乎乎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他和秦严骞的卧室里。
浴室那里亮着灯,隐约还可以听到里面细小的水流声。
记忆缓慢在脑海里恢复,小哑巴逐渐想起自己睡过去前干了什么事。
男生脸蛋蓦地涨起一层红意,飞速把自己又埋进了被子里。
秦严骞洗完澡出来,看见原本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哑巴不见了,宽大的被子乱卷在一起,堆出一个小小的人形。
秦严骞系好身上的睡袍,走过去把沈夏从被窝里提溜出来:“你干嘛呢?”
沈夏一看到他那张英俊冷淡的脸,就慌张地闭上眼,拿手挡住自己的头,扑腾挣扎。
秦严骞一松手,男生就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又迅速钻回到被窝里,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秦严骞揍他。
“我数三声,给我出来。”秦严骞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病,面无表情道。
“一,二......”
第二声的话音还没落,男生的小脑袋就从被子里拱了出来,露出一张红肿还未消退的脸蛋,可怜巴巴地对板着一张脸的男人用手比划道:“那你不要打我......”
“我不打你,出来。”
沈夏这才敢怯怯地从被窝里露出身子。
秦严骞去洗澡前已经给他换好了衣服。男生现在穿着整洁干净的小熊睡衣,清澈懵懂的眼神还跟个孩子似的,但秦严骞知道,他和沈夏的关系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他没办法再把沈夏当成小孩对待了。
秦严骞坐在床边,冷着脸问呆呆坐在床上的男生:“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夏乖乖地点头。
他被一个讨厌的男人掳进厕所,那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捏他,骂他,还打他。
沈夏想到就感到很委屈,吸了吸鼻子,爬过去想抱秦严骞,想让男人看他脸蛋上的伤,给他吹吹。
但秦严骞很冷淡地推开了他,继续质问:“我让你跟着修轩,你为什么不听话?”
沈夏本来情绪就不好,听他又提到这个人的名字,抿起了嘴,.余彦不高兴地撇过脸。
“我在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秦严骞语气严厉起来,“回答我。”
每次提到柳修轩,男人都要训斥他。
沈夏气呼呼地转过脸,用手比划:“他骗我!他说酒是可乐!骗我喝!”
如同柳修轩所料,沈夏不太灵光的小脑袋瓜根本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迷药”这种玩意。
他只能很简单地推算,如果不是柳修轩,他就不会去卫生间漱口,不会碰上那个讨厌的男人,不会挨打。
沈夏也有脾气,愤愤地把这些事比划给男人:“他一点儿都不好,我讨厌他!我不想他继续住我们这里,我要把他赶出去!”
秦严骞反问:“你想把谁赶出去?柳修轩?”
沈夏使劲点了点头,小手捏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