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的脑子在这一时间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祁斯年紧紧抱在了怀里。
祁斯年的吻并不激烈,是温柔而深入的。他把手指插进了白朗的头发里,手掌按在脑后不断安抚。嘴唇湿热的触感让白朗忍不住全身发抖,他呼吸不畅,仿佛要溺毙在这个吻里,下意识地侧过头想要躲开。
祁斯年顺势吻白朗的脖子,舔吮他因为紧张而颤抖着的喉结,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腰处,温柔地来回抚摸。
白朗的眼神难以聚焦,似乎看到那座白色的叹息桥从他们的头顶缓缓掠过,留下一道巨大的影子。优美的咏叹调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如同来自天堂。
它在歌唱誓言,歌唱夜色,也在歌唱爱情。
爱情……
白朗迷迷糊糊地想到,听说恋人在穿过叹息桥的瞬间热烈拥吻,爱情就能天长地久。
真傻。
祁斯年应该察觉到了白朗的僵硬,又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放开了他的身体。随后,他摸了摸白朗的脸,淡淡地问道:“不喜欢男人?”
白朗呆呆地看着祁斯年,摇了摇头。他全身都是虚软的,夜风吹来,背上一阵凉意,才发现自己居然因为紧张而出了汗。
“那就是不喜欢我了?”祁斯年语调平静地问。
白朗愣了一愣,立刻回过神来:“怎么可能!”
他的反应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甚至因此哽咽了一下:“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明明就知道,怎么可以这么说。”
祁斯年笑了,伸手抱住他哄:“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白朗委屈地把头埋在祁斯年的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白朗的心脏又不争气地猛烈跳动起来,脸颊发烫,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白朗抬起头看向祁斯年。
祁斯年笑了,胸腔发出微微震动,回答道:“喜欢。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白朗想到了二重奏结束时祁斯年俯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心又酸又软,被他这句“喜欢”勾得直发痒。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除了兴奋就只剩下头晕目眩,于是抱着祁斯年,努力保持最后清醒,说:“不是对后辈的那种喜欢,也不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要对爱人的喜欢。你明白吗?”
祁斯年被他这种说法逗笑了,又亲了亲白朗的鼻尖,柔声说:“是对爱人的那种喜欢,也是对灵魂伴侣的喜欢。”
白朗立刻被浓烈的幸福感包围了。他简直无法相信这场原本以为会无疾而终的暗恋会如此顺利。男神就在他的面前,亲口回应了他的感情。而在此之前,他们刚刚演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