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博瞬间清醒了,两眼像是定住了一样,怔怔地看着周景桉。
卧室里夜灯的米色光照亮了周景桉脸颊的轮廓,纤长平直的睫毛透出轻盈的金棕色,其下一对暖融融的瞳孔,盛着满眼清明的坚定。
沉思博知道周景桉一定没有开玩笑,但他还是想了一圈,在这个语境中,“做”会不会还有其它含义,不过显然无功而返了。
沉思博有点僵硬地微微扯了扯嘴角,眼中有些隐隐的担忧,问周景桉:
“怎么忽然说这种话?”
周景桉眨了眨眼睛,仍旧保持着和沉思博相拥的姿势,手安安稳稳地落在他的肩背上:
“我想做,你不想吗?”
沉思博心中猛地一颤,好像全身的体温都因为这句话而升高了;烫得人脑袋发昏。沉思博还是尽量握住了少许没来得及逃窜的理智,强作镇定: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准备,不能说做就做,你会伤到的……”
周景桉似乎早已预料到沉思博会这样说,没有丝毫无措或慌乱:
“我刚洗澡的时候自己洗过了,润滑也买了,安全套有两盒一共六个,都在床头柜里。尺寸应该是对的,你可以打开看。”
周景桉话说到这里,沉思博是半句都没料到。一时间不知孰轻孰重,只能先问自己最好奇的:
“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周景桉也没隐瞒:“我们那晚聊完之后的第二天就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