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当赵珩将赵氏先人的笔记摆到案上的时候,赵渊便明白了。

他琢磨着皇帝到底是单纯好奇想问血脉觉醒的事,还是试着想让他说出那人是谁,亦或是都有。

他万没想到的是,赵珩开口道:“皇叔,朕这几日不大好。”

赵渊心内咯噔一下,就听赵珩接着问:“若是……有赵氏血脉觉醒的迹象,开始时那疼起来是什么样的?可是心口阵阵闷疼,浑身发热,血脉逆流?”

“陛下!”

赵渊真惊着了,他隔着小几就想去摸赵珩的脉象,伸手至半路,才发现不妥。赵珩见此已缓缓撩开袖子,将手递给了赵渊。

脉象平和,并无不妥。

赵渊松了口气,皇帝才刚有征兆。

“陛下发作过几次?”

“两次。”

赵珩将心中盘亘许久的疑惑问出,“朕看先人笔记,知道这有了征兆到真正血脉觉醒,还差着千里。两位先人都没有明说这要等的契机是什么,皇叔可知是何原因不能明说?”

赵渊斟酌着,有些事若早早告诉皇帝,只怕适得其反。

“陛下,契机一事,实在是难以明说,即便解释了,一个不慎就会将觉醒者引上歧路,必须得当事人自个察觉认定了,才能算作契机。”

赵珩显然不满这个十分模糊的答案,“皇叔,你难道不想引导朕觉醒血脉吗?”

未想赵渊竟真的摇头,神情复杂对皇帝道:“陛下,还请信臣所言,这血脉觉醒难说是好事。

天地间一事一物,必有其用途,陛下可曾想过这血脉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