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媳妇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吧。”
这一次,季南溪没有反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怀中。
秦越轻轻地笑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划破坚冰,绽放出春日般暖和的光彩。
这小别扭,明明就是担心自己了,却像鸵鸟一样,怎么都不肯冒头。
晚上的时候,季南溪给张先辉去了个电话。
起先他没有讲话,先是张先辉叽里呱啦说了一些他和楚魏然家里人相处发生的趣事,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了。
这人也太安静了。
“你咋了,发生啥事了?”
季南溪反常的安静让他无端心慌,他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当初,这人一句话都不说,沉闷得就像块番薯一样。
“小辉,他肝脏上长了个东西。”季南溪张了张嘴,喉咙里异常干涩,短短的一句话说出来极为地艰难。
话题一开口,他要说下去就有些顺畅了:“秦越说是良性的,明天动手术。但你说,他会不会像奶奶那样……”
“不会的,你别瞎想。”张先辉先是沉默,继而打断了他的话。
他明白季南溪的担心是什么,当初养育他的那个精神失常的奶奶就是死于这个,她脑袋里长了个东西,恶性肿瘤。
这件事一直是季南溪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所以当他得知秦越身体里也长有肿瘤之后,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可、万一呢?”
“没有万一。”张先辉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舒缓肯定,他知道现在季南溪缺乏的是一种肯定,“你要相信现在的医术,更何况你也说了,那东西是良性的,一定会没事的。”
季南溪听后,心里淡淡有了点底。
是啊,现在医术那么发达,不一定会有事的。而且秦越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也不像是深受影响的样子。
是自己太过慌乱了。
张先辉又说了一阵子,确定他是真的没那么担心之后才挂了电话,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楚魏然。
楚魏然起先还在打游戏,后面听到这消息,手柄都给震惊掉落了。
曹,这么大的事情秦越竟然都没告诉他,还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
季南溪挂断电话之后,侧首看了一眼书房中正在处理事务的男人。
都说工作中专心致志的男人最好看,这一点放在秦越身上也毫不例外。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的侧脸像是精雕细琢过的艺术品,鼻梁高耸,睫毛分明,神情专注。
他的唇角微抿起来,应该是处理到了令他烦心的事务。
这个人是极好看的,季南溪接触过这么多的人,就只有秦越的容貌气质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