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尧只觉得抱着他的这块身躯并不真切,可他却能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温热、颤抖,属于少年人,或者属于神经紧绷的小动物。
俞尧伸出手来,抚住了他的后背,这一触碰惊到了徐致远,于是把俞尧抱得更紧。
直到心跳没有那么剧烈了。俞尧道:“你和安荣就是因为这个吵架吗。”
他感觉到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是在点头。
俞尧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坐下说话,站着腿酸。”
徐致远不动,俞尧只好自己拖着他坐到床边,回想了过去徐致远透露出的关于 “心上人” 蛛丝马迹,一点点与他的特征重合,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像是新婚夜里被慢慢掀起的红盖头,惊讶而却有在意料之中的意味。
俞尧静了半天,想起两人共枕那晚徐致远说的话,道:“…… 可你什么时候跟我坦白过。”
“你回北城前,喝醉酒的时候。”
俞尧揉了揉眉心,没想到时隔几个月,竟让他找到了这兔崽子当初离家出走的深层原因。
“醉酒之后的事,我不记得了。”
徐致远还有鼻音,说:“负心汉。”
“……” 俞尧道,“…… 什么。”
徐致远一字一顿地给他说清楚:“你 个 负 心 汉。”
俞尧张了张嘴,看着他眼角微红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小兔崽子之前做得一切混蛋行为都幼稚了起来。于是他转为叹了口气,暂时冰释前嫌一会儿,说道:“好…… 我是。”
“你还是块木头疙瘩。”
“我是。”
徐致远攥紧了他背后的衣料,说:“你都还没说喜欢我。”
俞尧顿了顿,垂下眼睫来,道:“你听我说,致远。”
“你又要开始口是心非了。” 徐致远说,“尧儿 ,我和你说了实话,我想听你的真话。”
“我和你说真话。” 俞尧的声音和灯光一样轻,他盯着徐致远的眼睛,郑重道:“我原本以为我只是个不婚主义者,在伴侣的性选择上还是正常的,对此从来没有产生过质疑。但是你却让我有些焦虑,因为我发现我不反感你,甚至是…… 很适应你的亲密接触。”
徐致远还是原来的姿势,等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