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逸泽和雪姨快吃完的时候,沈夏河终于磨磨蹭蹭走到餐桌。
雪姨将盛好的饭推到沈夏河面前:“小河,快吃,都凉了。玩闹嘛,不要真生气啦!”
“我没呢!”沈夏河答。
“我也没。”顾逸泽说。
于是两人很快就和好如初,雪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敢情你俩是耍我是吧,就我担心是不是真生气了呢!”
沈夏河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到碗里,说道:“我要是真生气了,顾逸泽早就被我踹出家门了。”
“你打得赢我吗?”顾逸泽问。
沈夏河哽了一下,说道:“我平时都让着你而已。”
“好巧,我也是。”
眼看着又要斗起嘴来,雪姨赶紧夹了几块烧鹅到俩孩子碗里,说道:“多吃点多吃点,趁热吃才好吃。”
沈夏河嘴里撕咬着鹅肉,说:“我今天睡够了,够够的了,晚上看我不闹死你。”
顾逸泽说:“今天不让你睡我家。”
“我就要睡!”
“我就不让!”
“我就要睡!”
“我就不让!”
……
又是复读机式的吵架,雪姨一手扶额,叹气道:“你们先吃饭吧,我还要洗碗呢!”
在吵吵闹闹中总算结束了这餐晚饭,但是晚上沈夏河并没有真的留宿。
他一想到刚刚身体的反应,还有得回家洗澡换衣服,索性就不过去了。
但是,他可没打算放过顾逸泽。
晚上十点多,他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手捧一本九年级的语文书,盯着顾逸泽的房间。
待他房间熄灯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大声地朗读课文。
怕顾逸泽听不见,他将一本数学书卷成卷筒的样子,放在嘴边,声音对准顾逸泽卧室的窗户。
“《岳阳楼记》,范仲淹,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这么大的声音,怎么还没反应,沈夏河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