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温暖的室内,帘子垂落,遮住了里面的光景,只能看清楚一些模糊的动作。
安静甚至称得上寂静的环境里,两个人的眼睛对视,嘴唇却没有分开一丝一毫。
良久,沈衔青才像是醒了般,直立坐起来。
轻轻的‘啵’的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毫无波澜的湖面出现了一条荡漾的水痕,‘滴答’一声勾起了不少涟漪。
徐月见刚从熟睡的混沌中醒过来,唇瓣的温热时刻提醒他片刻前发生的事情,以及面前的有些狼狈的模样。
他抬手碰了下唇瓣,而后看着气息明显有些不够稳当的沈衔青,心底像是烙铁滚过一遍般,烫得有些发红。
室内又安静下来,除去两个人不大平息的心跳声,大概也算是平缓。
徐月见不知该如何说,要说谴责的话,他心底其实也只是在开头的时候,有些微愣,并没有厌恶、被冒犯的感觉。
现在心跳声太过剧烈,让他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他胡乱地思索着,脑袋里就跟打着死结的冒险团一样,理也理不清。
他瞥了眼还盯着另一边的沈衔青,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你......下次亲的时候要和我说。”
这么突然一下还挺吓人的,虽然他不讨厌,那也不能趁他不注意这样,显得一个威风凛凛的摄政王,跟变态一样。
徐月见自认为这是给沈衔青的行为,找好了台阶,只要沈衔青答应好了,他们就能摆脱现在这个有些暧昧、奇怪的环境。
但沈衔青并没有如徐月见所想,他听到之后,在原地顿了顿,慢慢地转过脑袋来,盯着他的眼睛。
黑色的眼瞳在烛火的照耀下,衬托地并没有那么冰冷,甚至有些温和。
大约是烛火过大,他竟然看清了里头的火热,比唇瓣的炙热还要滚烫。
徐月见不敢再盯着,赶紧移开目光,望着头顶的雕花木板。
须臾后,他的手忽然被圈住,紧接着他便听到了沈衔青说:“那现在可以吗?”
现在的含义是,立刻或者下一瞬。
徐月见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镇住,一时间哑然。他几秒前确实说过,类似于打报告是可以亲吻的,但绝对没有表露出现在的意思。
“不......”他的回应还没说出口,眼前的雕花顶便当即换成了沈衔青的脸。
沈衔青的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他们两个靠得极近,鼻尖呼出的热气缠绕在一起,像是引线,点燃起还未消散的火热。
徐月见的眼神扫了几下沈衔青的唇瓣,在对方炙热的眼神中,莫名感受到一股躁动,舌尖不由自主地舔舐了下唇瓣,胸腔下的跳动越发强烈。
只需要一个主动,徐月见有些紧张。
沈衔青像是没理解徐月见的躯体意味,还故意走上前,问了问:“现在可以吗?”
狗男人,闷骚男。
徐月见闻言在心底毫不客气地吐槽了句,若是他没听见沉重的呼吸声,还当他不想呢。
“沈......”他瞪大眼睛,就要说出口,这人猛然下落,噙住他的嘴唇。舌尖从刚张开的细小缝隙中钻了进去,瞬间直取高地。
“呜。”徐月见被沈衔青的动作惊住,撑着床榻的大手霎时捞住他的脑袋,将他往上带。
唇舌相依,沈衔青像是渴了很久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汲取他口中的水分。舌尖更是被带着卷起,擦着舌腔滑过,带起点点电流。
徐月见被逼得眼角滑出几滴眼泪,手指无意识地抓紧眼前人的胸口衣服,整个人被迫承受着沈衔青的剧烈。
“沈衔青......”徐月见被亲得有些缺氧,他推拒着身前人,试图躲过黏得过紧的亲密。
沈衔青瞧着徐月见蹙着眉,最后亲了下,才悠悠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