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见盯着后边厚重凌厉的目光,渐渐弯下了腰。
这哪来的情郎啊,不知道摄政王府刚经历完刺杀。这时候来,也不怕当场送他归西。
到底有没有眼力见啊!
徐月见欲哭无泪,他可是刚说完煽情的话啊,这打脸也来得太快了吧。
他慢慢转过脑袋,看着睁眼看他的沈衔青,笑了下:“王爷,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秦路。”
沈衔青阖上眼,“徐公子不必顾及孤。”
“王爷受伤,月见哪有离去的道理。”徐月见走到沈衔青身边,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眼睛盯着闭上眼的人。
他就不信了,他这么敬业又专情,沈衔青还能不高兴。
站在门口的侍卫听到回话,转头出去。站在高阶上,低头望着满头糟乱、半身□□的男人。
“王妃说了,不见。公子请回吧。”
秦路闻言一瞬瞪大双眼,大声道:“你可和徐月见说了,我的名字?”
侍卫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当然。”
“不可能......”秦路低吟一下,摇摇头道:“不可能!我与徐月见有同窗情谊,而且我们两情相悦。”
秦路想明白后,指着侍卫,“分明就是你这个奴才!错传了消息,这才让徐月见不来见我!”
“狗奴才,敢看不起我!”
侍卫本看他一个书生沦落至此,又看他与徐月见有几分熟稔之意,才替他通传。没成想好事没做成,还被怨怼。
侍卫讽笑一声,怒斥:“再敢生冒犯之语,我即可报京官。”
秦路闻言瑟缩一瞬,他家势微,哪敢同京官掰扯。即便去了,结果不肖多说,或许还会影响他科举。
秦路紧握着拳头,转身啐了口,眼里暗藏阴毒。
这人不过是个扒上摄政王的奴才罢了,等他科举中第,定将此人活剐了。
徐月见在屋内可不知这边的官司,满门心思都盯着沈衔青,他都这么认真了,怎么还不掉下黑化值呢。
准备休息的沈衔青实在没办法忽略,这么灼热的视线,好似他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一般。
半晌,视线还黏在他的身上。他微叹口气,睁开眼来,“徐月见,去你屋子里睡。”
“嗯?”徐月见歪下脑袋,可怜巴巴道:“王爷不想我陪着吗?”
问完,徐月见脑袋瓜想到了刚才的场景,以为沈衔青这是介意了。
那可不行,他不背这口锅的。
“王爷是因为那个姓秦的而厌恶了月见吗?”
徐月见敛下眼睫,不时就酝酿出眼泪,“月见明明不认识他,王爷这是在污蔑月见。”
一句句话下来,沈衔青只觉得自己的手更疼了些,可偏偏他的话又实在委屈。
他抿了下唇瓣,道:“等会孙老头会来给我换药。”
“哦。”徐月见闻言点点脑袋,看沈衔青确实有些疲惫,也不好说什么。
不掉就不掉吧,反正效果达到就好。
就是可怜他白哭了。
徐月见擦了下眼泪,“那王爷好好休息,月见先走了。”
沈衔青颔首,看着徐月见慢慢离开,心下松了口气。
耳边总算是清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