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陆嘉言那边出事了,这次赈灾途中陆应淮所遇到的山贼和上次的刺杀事件都被查了,皇上派人软禁陆嘉言正好撞破了他和沈清河正在苟且,两人现在都被皇上押入了天牢。”
苟且……
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不过刺杀和山贼事件是他的手笔,他只是把陆嘉言那些藏的很深的马脚朝水面上推了推。
不曾想陆嘉言这是狗急跳墙了,想把生米煮成熟饭然后靠着永安侯府再起来,可是他不知道沈清河如今在永安侯府自身都难保,真是太可笑了。
这两个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对彼此都有几分真心,却也都在利用对方。
沈词安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引的一旁的陆应淮闻声看了过来,他歪头凝着沈词安,嘴角有笑意缠上,“想到什么事情如此开心。”
沈词安手里汤婆子热气腾腾的,身上黑色的狐皮大氅裹的他身上都冒着暖意,豪华的马车颠簸着但却不难受,反而让人有丝丝的困意,他有些懒洋洋地看向陆应淮,嗓音慵懒随意,“今日便能抵京,所以很开心。”
许是被灾民的景象惊到过于悲悯,又或者是迷药未带,此次陆应淮全程都没有对他酱酱酿酿,端的是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样,就是不知道回京之后他还能不能如此冷静。
“殿下,微臣今日能否回家探望一下双亲,快一月未见,想念的紧。”
陆应淮藏在披风下的手紧了紧,脸上是如沐春风般的笑,温和儒雅,挑不出来一丝不满,语气还是十二般的温柔,“当然。”
天微微地黑了下来沈词安便到了永安侯府,陆应淮原本想下来打个招呼但是方才城门口有人等他让他立刻进宫,是他父皇身边最高等的影卫,这是出了大事儿,他耽搁不了,把人送到就进宫了。
沈词安回了家便看到永安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许柔的面色也难看至极,沈词安倾身行李,“父亲,母亲,儿子回来了。”
永安侯看着他略瘦了几分,但是面色透着红,便知道此次太子殿下应当是一直照应着他。
小七接过沈词安身上的包袱,呦有人给他奉了茶,沈词安似乎才察觉到不对小心翼翼的开口,“怎么了,可是有事发生?”
沈词安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表情是恰到好处的茫然困惑。
沈阳看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他已经听许柔说了那日沈清河对他发难的事情,他虽然气但是到底是听了许柔的话权当作不知道,因为沈词安不想让他知道。
况且他这个儿子记挂着沈清河亲生母亲的恩情,他本想养着沈清河到出嫁算了,也算是赶快送走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