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混乱的碎片式记忆飘散在潮热的气息,秦容捕捉不到,信息素折磨着他,他只能缩着身体,紧紧贴在门板,头高高仰起,嘴唇张开,拼命汲取着空气,像是脱水缺氧快要死去的鱼。
忍耐痛苦的闷哼一声又一声的抵进耳窝,伴随着是渴望而难以触碰的呢喃。
“哥哥……”
“哥哥……”
江峋的易感期凶猛,普通的抑制剂根本没有办法压制,更何况秦容还在身边。
止咬器再牢,也无法控制他的行为,眼前的门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引诱着他去破坏,不断的告诉他,只消打开这扇门,梦寐以求的人就在背后。
占据大脑的yu念叫嚣着,嘶吼着。
踹开!撕烂!破坏掉!
江峋起身了,摇晃着,靠近那扇门,牙根磨着发出咯咯的声音,可走了两步,脚步陡然止住了,极其违和,仿佛一瞬间有另一个人接管了这具身体,下达了其他命令。
他僵硬着,拖着身体进入了书房,从书桌底层掏出了手铐,没有任何犹豫,冰凉的器材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江峋眼中浮现恨意,最后痛苦的闭紧了双眼。
“秦、容。”
——
在高强度的信息素下,秦容支撑不了多久,便昏厥过去,再醒来,周遭是浓郁的消毒水味。
他刚醒没多久,病房门被推开,昏暗的房间霎时透进几缕光,进来的人似乎嫌弃过于昏暗,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骤然大亮。
魏远之逆着光,唇扬起的弧度在一个恰好的地方,显得斯文有礼,“秦总,下午好。”
秦容刚清醒,脑子有些晕,他闭眼又睁眼,好几个来回,直到适应了才开口,“江峋呢?”
声音颇为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