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不跟我走,我可以来你身边。”莫辛抓紧梁秋驰的手,努力地说服对方,“我可以在外面站岗放哨,我很厉害,你知道的。”
“那你的家人呢?”梁秋驰问他。
“他们的意见无所谓,反正我在那个家里向来是个隐形人。”莫辛笑得很难看,“你难道忘了吗?我一直和他们没什么往来的。”
“那你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叛出联邦吗?”梁秋驰冲他摇摇头,“莫辛,你把这事想得太轻松、太简单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莫辛红了眼圈。
“我要你回家去!”梁秋驰同样红着眼睛看着他,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莫辛愣了一下。
记忆中,这应该是他第二次看见梁秋驰哭。
梁秋驰低下头,快速调整好情绪,恢复平静后再次看向莫辛,“叛国这条路,我一个人走就够了,你没有必要陪我送死。”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不需要你担心我的安全。”莫辛勉强扯出一记苦笑,对梁秋驰说:“其实你只是没那么爱我,所以在遇到事的时候,我就成了率先被放弃的那个。”
梁秋驰张了张嘴,解释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这时,套房大门被猛地踹开,乌雅惠端着一托盘的热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她随便把盘子往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扔,菜汤溅了出来。
乌雅惠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单人位上,对莫辛扬了扬下巴:“你知道秋驰那年中弹感染发高烧,嘴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吗?还有那次走货,人家不小心把酒洒在他手机上了,为了这么个破事,秋驰差点跟人家拼命,就因为手机里有你的照片,他怕手机坏了就再也找不见了。”
“雅惠姐……”
“既然叫我姐,那你就闭嘴,”乌雅惠瞪了梁秋驰一眼,再次看向莫辛,“秋驰这八年遇到的危险不算多,也就有那么三四回差点死了吧,我每次都得跟念咒一样对他唠叨你的名字,他才挺过来了。”
她双手抱胸冲莫辛努了努嘴,“还有最近这次,要不是因为听说你被刺杀中了黑枪,他跟失心疯一样拦都拦不住地偷跑出去看你,他能被捕吗?”
乌雅惠越说越生气,“莫将军,不是非得像你一样,绑点炸药拿生命做威胁才叫‘够爱’对方。”
莫辛定定看着梁秋驰,呼吸都不太顺畅。
梁秋驰扶着额头靠在沙发里,一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