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几位非主要角色已经拍完定妆照,并亲自带着衣服和道具首饰离开,屋子比之前空了许多,邵然一边化妆,一边看剧本,而他身边的两个塑料凳上,苏雅还在化妆,何月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副诱人模样的楚清筠正拿着一手步摇簪子,往她头上招呼。

“好美啊……”

苏雅的助理看着两人,感叹出生,引得几个还在这里的选手齐齐看向她。

苏雅笑道:“你怎么叛变了?”

那女生羞得满脸通红,连忙解释:“我是说这个画面,楚老师正好穿着里衣,很像帝王给恩爱的皇后打扮,有一种中式浪漫。”

“给皇后?那你要等一下了。”

何月笑道:“我是贵妃,演一半就要被他噶了,应该算中式恐怖。”

女生轻松下来,忍不住嗤笑。

“孤是因怜花才采花,”

楚清筠垂眸,带着细密的睫毛轻轻煽动:“爱妃好生无情,竟不知我的良苦用心。”

说这话时,他手里的步摇恰好碰到了何月的脸颊,让她身体一僵,只觉得毛骨悚然,凉气自脸颊传向四肢百骸百骸,不由抖了抖。

“哥,你正常点。我还没看完剧本,跟不上你。”

楚清筠一秒钟收回刚刚的状态:“你在害怕?”

“当然会怕啊,你刚才那语气真的很像变态杀人狂!”

何月想了想:“贵妃是殷诡强抢来的,按理说应该是怕的,但古文上又说她倾慕他,这是因为什么?”

邵然插嘴:“斯德哥尔摩?”

另外两人转头看过去,邵然指了指一旁面红耳赤,直勾勾盯着楚清筠的席同:“像他那样。”

他中午投喂楚清筠失败,原本失落得很,但刚刚楚清筠气场全开进入殷诡的状态,在其他人都莫名生出怯意时,席同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激动的画面,双眼放光。

何月在一旁哈哈笑道:“然哥你才发现啊,他们俩一直都是这么相处,我一直怀疑猫哥欠席同的钱。”

席同依旧盯着楚清筠看,好像在观察什么艺术品,沉浸其中,似乎没听见他们在聊什么。

楚清筠将一支红翡鹊尾金步摇插入她的假发髻,退后一步看了看,挑眉问道:“为什么是我欠他钱?”

苏雅在旁边笑起来:“因为欠钱的都是大爷。”

两个女孩心有灵犀地击了个掌。

“也可以这么说。”

楚清筠配合地笑笑:“我经济拮据,他确实资助过我。”

旁边的席同不知什么时候回神,听到了他们的聊天,闪到楚清筠身后,满脸委屈和不满:“老板,我就给你垫付了个医药费,怎么能叫资助。”

他委屈巴巴,活似被主人抛弃了的大狗:“你为什么这么生分,我们不是朋友吗?”

楚清筠分给他一眼。

男人因为这么一句话难过得快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