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时想,谢桅枳应该是听明白了的。
在下一秒,如同暴风雨般猛烈的吻落下来,逼得人忍不住的往后退,一只粗糙的手抵在脑后,让祁时退无可退。
比起往日称得上是温柔眷恋的亲吻,这次更像带着想要将祁时吞吃入腹的狠劲,谢桅枳眼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欲望。
祁时的体温在那浓重的几乎喘不上气的香甜气息中,越发的高,紧挨着谢桅枳,连同着那些树藤,也仿佛要燃烧起来,烫的吓人。
整个医院都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幽幽的花香飘荡。
祁时不知道的是,在那份文档里面,关于双生的记载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双生花是一种十分神奇的植物,一花两生,黑白两色。
花朵一旦开放,便意味着成熟期的到来,散发的花香犹如糖果般香甜,但对于被吸引而来的蝴蝶和蜜蜂,却是穿肠的毒药。
双生的花香,只对花期的伴侣展现出最无害的一面,甜如蜜糖,吸引着伴侣的靠近,同时在某种程度上,能激发其潜在的兴奋感,有着如春.药一般无二的效力。
祁时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了,再强的理智在此时都化成了一潭春水,荡荡悠悠,随微风轻晃。
两相对比下,树藤的温度显得要低些,触碰到的肌肤冰冰凉凉一片。
祁时在恍惚之中,只感觉身后密密麻麻的吻在他的脸颊、眼角和唇上。
黏人的不像话。
互通心意之后的亲昵有着花期的加持,显得格外的久,布满着树藤的房间,隐隐约约有着什么声音传来,若有若无,听不真切。
窗外的天色由白日到夜晚,再到深夜,那巨大的藤球没有丝毫动静,除了中途卷走了一床被子,便是在黑夜到来之后,一小枝藤蔓悄无声息的将床头的小灯打开了。
暖黄色的灯光照不亮整个房间,若有若无的光线透过极小的缝隙,渗进树藤里面,在祁时眼中晃来晃去。
时间久了,就连那道光线也变得模糊看不清楚了。
祁时微微偏过头,小口喘着气,躲过谢桅枳的亲吻,他的唇瓣糜.红,唇角还破了个小口子,眼睫被泪水打湿,眼角红红的。
但是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又黏了上来,祁时伸出手挡住谢桅枳的脸,磕磕绊绊的说道:“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