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桅枳的病房桌子上摆着两盆植物。
那盆被祁时用木盒子临时装起来的小白花,已经被谢桅枳用房间里面的备用花盆好好的种下了。
花盆不大,甚至还有些小,但是足够了。
谢桅枳养的那盆枯黄的植物显然十分喜欢小白花,长长的藤蔓打了结,只敢用尖头尾端细细的部分缠绕着花盆,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花盆压碎了。
诡异和谐的一幕出现在房间里面,谢桅枳坐在花盆面前没有动作,他像是透过那小白花,在看着什么似的,却始终没有答案。
外面的天黑了下来,医院里面的白炽灯亮起,苍白刺眼,衬的那雪白的墙壁都失去了颜色。
到了夜晚,处于郊外地理位置的劣势就出现了。
不同于城市的喧闹,医院周围显少有人居住,从窗外外面一眼望出去没有灯光,只有连绵不绝的树木,直让人感觉漆黑森冷。
住在郊外就是这样,白天虽然觉得安静空气很好,到了晚上,听见树林里面不知名动物的声音,只感觉可怖。
谢桅枳从黑漆漆的玻璃窗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但是那影子不仅仅只有一个。
玻璃窗上面的青年唇色有些苍白,几乎是有些发愣的盯着自己的影子看,在玻璃上,同着青年长相相同,气质却大相径庭的影子,几乎是重叠在了那上面。
此情此景有些惊悚,但是眼前的场景只有谢桅枳一个人能看见,房间里面除了两盆花,也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并未引起惊动。
那另一个影子不同于谢桅枳的模样,眼神漆黑,空洞洞的,像是失去了灵魂,杀气混着冷气,让在屋子里面颤动的藤蔓都僵住了动作。
谢桅枳的神色空白了一瞬,又恢复了正常,耳呤声和大脑的疼痛昭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身体的另一个人格在今天出现了两次,但是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很短暂,以往都是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今天却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或许和他的心情起伏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