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话,小丑的动作顿住,他看向青年裸露出来的小臂,上面因为清洗变得一片靡红,在白皙的皮肤上面尤为刺眼。
那上面属于同类气息的恶臭还未散去,紧紧的缠在祁时的小臂上,小丑皱了皱眉,他厌恶这股气息,却没有在继续清洗那道伤口了。
就着祁时牵住自己的那只手,小丑将祁时牵到床边坐下,半开的窗户传来两声响动,小丑走过去,将小小的窗户打开,一只鹦鹉飞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只紧急小型的医药箱。
小丑将医药箱取下,走到乖乖坐在床边没有动静的祁时面前,小丑的身形高大,祁时只能仰起头看对方。
屋子里面没有凳子,小丑在人类的目光下半跪下来,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医药箱里面的碘伏还有绷带拿了出来,熟练的对伤口进行处理,缠上了绷带,小丑还在那上面覆上一层防水膜,以防祁时不小心打湿伤口。
坐在床边的祁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小丑动作,他垂下眼,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能看见的就只是那张冰冷的笑脸面具。
不该是这样的,那张面具下的脸,是笑着的,是面无表情的,或是低沉的,总该不是这样僵硬冰冷的样子。
祁时伸出手,朝着那张面具探过去,他的目的性很强,是想要将那面具取下来,看看小丑下面那张脸上的表情。
没有思考任何后果的,几乎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正认真的缠上防水膜的小丑在祁时的指尖触碰到那面具的上一秒,便准确无误的捉住了对方的手,他抬起眼来看着青年,沙哑的声音像是破旧鼓风机的发动声,刮着耳朵,说不上有多好听。
“小丑是不可以轻易摘下脸上的面具的。”
小丑对着失去神志状态下的人类说着属于自己的禁忌。
而祁时听着这话,也乖乖的收回了手,没有再去触碰。
屋子里面的窗户因为鹦鹉的原因大开着,并没有被关上,外面细碎的阳光照不到阴暗的屋子里,可是风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