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回家除了见见家长,还有件大喜事儿就是徐明哲要办婚礼了。
刘子衿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一个劲儿连说五遍恭喜,颇有些养了十几年的猪终于拱到大白菜的欣慰。了解完时间地点后,刘大哥非常自觉地问,“婚礼当天有什么任务分配给大哥的?”
徐明哲听了都得抖三抖,“您可别,刘医生别放鸽子就是咱哥几个最大的荣幸了。原先想找你做伴郎,这不是怕你临时有事走不开,索性就喊了宋泽他们。”
“成,还挺贴心。”刘子衿笑着调侃他,“别不是怕我抢了你这新郎官的风头。”
“是是是。”徐明哲装得和真的似的,还有那么些小心思被发现后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刘子衿哪听不出来,继续揶揄他,“都要当一家之主的人了,这么小心眼儿呢?”
“嗬,您这污蔑人……”徐明哲忽然变了个调开始阴阳怪气,“您说的是,我这都建立家庭了,是得成熟稳重些,当然不该和三十好几还打光棍的刘大哥计较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儿。”
刘子衿被他太监似的语调逗得差点在沙发上打滚,“哈哈哈哈徐大姐,咱能别这样说话吗?”
“不是,兄弟认真说,找个伴儿过日子不挺好吗,你犯不着这么抵触吧?”
“自个儿过不也挺好,”刘子衿没想瞒他,转头丢出个重磅炸弹,“再说了,我有对象,收起你那闲心。”
“什什什什么——”徐明哲成功结巴了,“是是是谁谁——”
“捋捋舌头吧您,到时候就知道了啊,挂了。”这舌头结儿估计一时半会儿打不开,刘子衿干脆让他自我消化去。
陈桓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见刘子衿脸上带笑挺开心的样子,不由自主地也带了点笑意,“什么事这么开心?”
“嗐,”刘子衿满不在乎一摆手,“徐明哲过年要办婚礼了,喊我吃酒去。”
末了又通知陈桓,“咱两一起去。”
刘子衿这么说,陈桓自然应下,可毕竟人新郎官没请他,于是他犹豫了下,问道,“但我该以什么身份去?”
刘子衿闻言,碰了碰两人的戒指,理所当然地说,“家属啊,不然呢?”
陈桓眼疾手快握住刘子衿准备收回去的手,十指相扣,“好。”
喜宴定在年初八晚上,得亏徐明哲有先见之明没找刘子衿做伴郎,刘医生白天临时受命去医院操刀了场手术,到婚礼流程都走完开始敬酒了,才匆匆赶到。
林子墨眼尖,老远看见刘子衿就冲他招手,“子衿,坐这儿坐这儿!”
他们那一桌全是伴郎伴娘,各个西装领带小礼服化着妆光鲜亮丽的,刘子衿看惯了他们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这会儿还真有些不习惯,打趣道:“我一蓬头垢面糟老头都不敢坐你们中间了。”
“戚——”众人纷纷开始倒喝彩,谁和刘医生在一块儿能有本事抢了他风头啊。
“刘大哥,自己人犯不着谦虚啊。”
“拜托,刘子衿,咱能要点脸吗?”
“在您面前我们哪敢自称帅哥啊——”
趁众人插科打诨的空档,宋泽恰好见陈桓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于是扯嗓了吼了声,“呦,陈总也来了啊,这儿。”
顿时所有人一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齐刷刷往陈桓身上打。他刚停好车上来,准备给刘子衿发消息,结果就莫名其妙被行了个注目礼。
陈桓见刘子衿被他们一群人围在中间,于是走过去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礼貌地和大家打了声招呼,“抱歉,来晚了。”
徐明哲这会儿在敬酒,一众人自然认为是他邀请的陈桓,也就没太在意,继续之前火热的氛围该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