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哲今天要是不提这件事,刘子衿早给忘了。他大概记得是有陈桓和自己表白这回事,具体什么时间说了什么,自己怎么回应,之后两人怎么相处,他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也不是很重要。
他俩之前关系太好,所以刘子衿一开始实在想不明白陈桓喜欢自己什么,不过那时候高考在即,他也没时间多想,毕业之后理所当然没有再联系过。现在这么一说,明明两家人住楼上楼下,好像的确很多年没见过陈桓了。
刘子衿以前不是块木头,现在更不是,他不知道陈桓忽然这么热情是为什么,于是直接问,“陈桓,你对我还有那意思吗?”
要不是旁边有围栏,陈桓差点把车开到河里去。
什么玩意儿?刘子衿刚刚说了什么?
谁对他有意思?
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
昨晚才刚批斗完自己像个愣头青,现在绝不能再重蹈覆辙。陈桓这辈子没这么慌过,他什么谎都能撒,但真的做不到对刘子衿说不喜欢,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这么说。
陈桓表现得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事,他没有直接否认,而是故作轻松说,“嗐,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儿。”
刘子衿眯起眼睛,对陈桓的话半信半疑,他陈桓高中的时候还不够懂事?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能见着,保持点距离准没错。
“那最好,前面路口给我放下来就成。”
陈桓靠边停稳了,下车去帮刘子衿拿行李,“你一个人拿的了吗?”
“能行。”刘子衿应得有点勉强,他手里拎的、背上背的、肩上扛的全齐活儿了。在家没机会体验到母爱的沉重,这会可是感受得真真切切的。
陈桓上前接过刘子衿手里的东西,被他躲开了,和早上一样客气,“今天够麻烦你了。”
以陈桓对他的了解,他说不行就是不行,陈桓知道自己犟不过他,无可奈何,“成,那你自己小心点儿。”
刘子衿忙了一天,本来就累得不行,大包小包的行李让他看上去更疲惫了。
陈桓等刘子衿进了小区门,快走几步,敲了敲门卫大爷的窗户,“大爷新年快乐!这过年还得值班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