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温书反应了那么几秒,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老莫,这个农场的主人。
想起约翰说他去浇水,齐温书一时也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说,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他随口问了一句:
“你的树都浇完了吗?”
老莫点头:“浇完了。”
“……哦。”齐温书低头挠挠脸,“自己一个人浇吗?”
“嗯,是的。”
“……”
还有什么能说的?
齐温书找着话题,忽听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
齐温书敏感的怀疑这个笑声是在笑他。
老莫又笑了一声,这次直接看着他。
“走吧。”
齐温书茫然:“去哪?”
“回家。”
老莫站起身拍拍裤子:“跟我待在一起,你好像很尴尬。”
齐温书被他那句回家戳了一下心房,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解释:
“不是的……其实也还好。”
他起身追上老莫,回到葡萄架那里,约翰搭着老莫的肩让他自罚三杯。
“都是沙子,我先去洗把脸。”
老莫进屋,灯光下,他的身影再次让齐温书恍惚。
“看啥呢老弟?”
约翰举着酒杯凑过来,一巴掌拍上他的肩。
齐温书吓了一跳,猛然回神:“嗯……没什么。”
就是有一点,像他一位故人……
“约翰,你知道老莫在这多久了吗?”
说到底,齐温书还是抱了一点点“万一呢,万一真的可以幸运一次呢”的这个想法。
他跟约翰打听老莫。
可惜约翰也不知道。
“男人嘛,有点神秘感更加帅气。”
老莫洗完脸出来时,齐温书已经安慰自己很多次,不是也没关系,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运气,他就是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所以视线急切锁定在老莫脸上,他忐忑的心,如石沉水底般,落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