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事闹的,隔了好一会儿,巫年才回来。
程所期盘腿坐在床上,从开始就没阻拦,只问道:
“你还生气吗?”
巫年脚步停顿,像是没想到自己会先听到这个:
“你为什么没有先问我把他怎么了……”
那种知道自己做错事之后,自责又心虚的乖巧,根本就让人无从招架。
一直以来,身边人都对他很好,就算巫年有天突发奇想想要颗星星,估计乌赛都会想办法给他拿来。
都说童年的缺失,会在长大后寻求弥补。
巫年从不觉得自己缺失了什么,直到碰到程所期。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更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努力,阿期才会喜欢他。
其实心里也知道不该这样,但是还能怎么样,他不知道,只能不停的自责,紧紧抓着不想放手,又怕真的会把程所期给勒伤。
少年被教养得自私又不够自私,坏又不够彻底。
程所期瞧着他,心中叹气,对他招手:“过来。”
明明现在整个主导权都是他的,程所期一招手,他还是过来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先问你现在是不是很不高兴?”
程所期跪坐在床上,双手捧住巫年的脸,掌心下的手感太好,他一下没忍住,又捏了捏。
而且程所期早看出来,莫工刚才就是故意惹恼巫年的。
这家伙的死活压根不需要太担心。
巫年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呆住,然后眼睛立马湿润,眼圈泛红:
“阿期,这也是你为了哄骗我才说的吗?”
“怎么会。”难道他这还不够真诚?
“可是阿期,你装着中情蛊,一遍遍说爱我的样子,真的让我好伤心!”
巫年慢慢俯下身子,微微躬着背,双手从程所期肩上环过,抱得那样紧,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跑了。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受到情蛊影响。
“对不起……”
程所期当时只想保持清醒的跟他谈谈,没有考虑太多,现在才知道错。
其实一想也是,这本来就是他们最熟悉的东西,别人到底有没有中蛊,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当时真是睡太久脑子抽了。
之后几天,程所期安分守己待在房间里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