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搞出囚禁灌情蛊这种强制爱戏码,被囚禁那个都还没要死要活,他倒先把自己给整得内疚自责到不行。
脸上就差没写着“阿期,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种话。
程所期要是指责他,估计半夜都得坐起来扇自己巴掌。
“我并不是在拒绝你,就是怕你弄起来太麻烦,不过你开心就好,不用顾虑我。”
第一次程所期倒掉了那碗药,这次不会了。
他甚至有些怀念,巫年最开始笑起来多好看啊。
只要他弯起眉眼笑,生活中最让人舒服的状态,就变得具象而令人心生向往。
如今改变成这样,程所期难免自责,突然不知道自己当初到这南寨来,到底是对是错……
巫年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似乎有事忙就出去了。
不过出去前程所期晃晃脚踝上的锁链,尝试跟他商量:
“我不会跑的,这个能解开吗?”
“……”巫年明显已经不相信他,“你之前也答应过就在原地等我回来,可是你最后还是走了。”
这要是翻起旧账来,程所期可就没话说了。
而且还是他自己造的孽,锁着吧。
不过——当着他面锁着,背后撬开试试,良心上也算过得去。
以至于窗户突然被人从外打开,窗帘唰一下被人拉开时。
程所期正得意洋洋甩着,已经被他从床板下掰下来的一根小木刺捅开的锁链玩儿。
那一下阳光猝不及防照进来,他差点以为自己要瞎了。
“赶紧拉上!”
在昏暗的环境下待太久,程所期不适应的偏头眯起眼,就算不用看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莫工身手利索的从窗口翻进来,一时没注意,被窗户正中央挂着的花球砸着脑门。
他视线一下锁定在程所期已经自己解开的脚链上,忍不住骂道:
“你有病啊?”
既然自己能解开,干嘛不跑?
程所期思考片刻,认真点头:“嗯,我现在好像有点恋爱脑,能治吗?”
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