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感这种东西,巫年确实不怎么懂。
他对程所期的爱意,一直都是最热烈、最直白、最虔诚的。
哪怕暗淡一点,都担心照不到他身上。
所以尽管他已经无数次跟程所期说过喜欢,却还是专门去陆森阿那家的院子里,摘了一捧开得特别喜人的玫瑰花。
听说这株玫瑰花,还是当初小鱼阿哥专门从外面带来的品种。
其他阿那对萧榆的评价,也是他当初抱束花追来南寨,就这么把他们族长给追到手了。
这么一想,仪式感确实很重要。
不过巫年已经等不及到晚上了,他抓着摘来的玫瑰花,欢欢喜喜飞奔回程所期住的吊脚楼。
先送花,晚上再摆心形蜡烛,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阿期——”
少年飞奔进来的身影,是寒风都挡不住的暖意。
衣摆、发丝,身上每一处都透露着欢喜,却还不忘记先将花束藏在身后,想给他一个惊喜。
程所期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自己当初来南寨时,所带的唯一一个背包。
满心都放在惊喜上的巫年,并没有注意到他拿了什么,高兴着上前:“阿期,我有话跟你说——”
寒刀横压而来,瞬间阻断了那雀跃的尾音。
巫年脸上的笑僵了半分,却在锋利森寒的刀刃,贴上自己脖颈那一刻,没有一点防备的愣在原地:
“阿期?”
“真可惜啊小狗,这个谈情说爱的游戏,我没时间陪你玩了。”程所期将包甩到自己肩上,勾唇笑了笑,“安静一点,我可以不伤你。”
“阿期,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巫年背着拿花的那只手完全僵住,即便这样,还是扯着嘴角,很勉强地冲他笑,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
“还不明白吗,一切都结束了。”程所期笑得格外残忍,“跟你玩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真的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