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年将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又合起手掌,顺势把程所期的手握在掌心里。
“阿期喜欢吗?”
他的声线比平时低了几分,那里面仿佛压抑着许多让人无法辨认的情感。
巫年继续道:“这是山神的祝福。”
说话的气息如羽毛般撩洒在敏感的肌肤上,程所期偏头将他推离出一点距离:
“祝福什么?”
“祝福平安。”巫年道。
他皮肤本就白皙,墨青色的刺青像是画在一张白纸上,手指动作时会带动背上的手筋,让那古老的图腾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
可惜那层洁白的纱布挡掉了一部分图案,整体瞧起来就有些破碎了。
此刻如果程所期再坏一点,他现在应该继续卑鄙的一边哄人,一边套出更多的话。
也就能意识到,为什么一个明明一直被身边人偏爱的少年,手上已经绑着红绳,戴着银镯子,当地也多是祈福,却还要如此特别,且还是独一份的,把山神祝福的平安,以这种方式刻在身上。
该是有多担心他会出事,所以才会如此过分重视……
但一到关键时候,就总是被巫年打断思路的情况,现在也毫不例外。
程所期的注意力,慢慢被拉回到摸进自己衣服里面,在腰侧不轻不重、乐此不彼捏着一块软肉玩的手。
这人向来是会得寸进尺的,程所期分神的想。
现在不仅他要适可而止的试探,某人的动作也得给他适可而止一点。
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发生点擦枪走火的事。
“——快睡觉。”程所期拍开他的手,扯过被子想把他赶出去。
谁知道被子纠缠在一起,这一动,膝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惹得巫年呼吸沉重地哼出一声。
巫年仰头,可怜兮兮又眼巴巴望着他:“睡不着了,阿期……”
“……你在耍流氓吗?”
真是头一次碰见把自己玩上火的“小可爱”,程所期简直无语至极。
“我不是故意的……”巫年认错态度十分良好,本来有些泛白的脸颊上染上一抹滚烫的红晕,乖巧青涩得简直要让人把控不住。
—— 艹!
程所期听见自己的呼吸有片刻停顿,说出口的话更是在瞬间紧得可以:
“自己滚下去解决。”
巫年坐着不动,垂下眼皮,软软地叫他:“阿期……”
他想干什么,意图在这一声里可太明显了。
“不行!”程所期拒绝。
上次只是意外,这次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