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的祈福带,还有巫年话里所带来的,能让人头皮一麻的信息量。
险些将程所期的CPU干烧。
“你是说,我来过你们这Y妍?”
程所期皱眉回忆,然而脑袋里空白一片,他对此没有任何曾来过这里,并且见过巫年的记忆。
巫年含笑点头:“先生带着你来过一次,那根祈福带就是先生替你绑的,他还给我看了好多你的照片。”
“后来你也来过一次,你回去后,我就一直在等你。”
在程所期一无所知的记忆里,巫年比他想象的,要更早认识他。
南寨那一面,其实他早就认出程所期。
“你确定你见到的,是我?”
为什么他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不曾记得自己失忆过?
这种无比诡异的感觉,有种半夜去杀了人,睡醒看见自己满手鲜血,但是大脑自动帮你把这个过程隐藏掉了的毛骨悚然。
这也是程所期最担心,最害怕会发生的情况之一。
相较于他脸色煞白,巫年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期,我不会认错你的,你只是离开这里,就忘记了。”
说罢,他忽然给了程所期一个拥抱。
一个很突然,让人不明所以的拥抱。
“不过没关系,不管你离开多少次,你总会回来的。”
巫年说汉语的音调,比说当地语言要慢一点。
所以每句话都习惯性带着一点上扬的尾音,又不似南方女孩的软,而是很自然。
声音像是涓涓细流拐过几道弯,撞在岸边石头上的那种自然。
可惜那拐过的几道弯,又透着让人听不懂的隐秘而浓烈的意味。
程所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问:“什么意思?”
突然就有点想抽烟了,真的是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着人生的感觉。
自程大鹏离开家后,这种生活他已经过得够够了。
巫年摇摇头,下巴蹭在他后肩上,神秘道:“我也不知道,阿达说的,她也不告诉我为什么。”
只记得阿达跟他说过:
“一旦被程所期知道原因,他就再也不会来了。”
这是阿达的原话。
巫年知道自己不能离开这里,他更不想程所期再也不回来。
所以无论程所期怎么问,他都不说了。
没办法,程所期只能先放下这毛骨悚然的谜团。
只要还活着,他通常不会因为某件事,而去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