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被他压得死死的,实在是没法再继续装下去了,只好缓缓睁开有些许重的眼皮。
“我醉了。”
他轻声解释着,呵气如兰,语气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两人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之隔,近到容熙唇瓣微微翕动时,宴清都能够嗅到那股淡淡的酒香。
他身上的酒味并不刺鼻,反倒甚是清新好闻。
宴清险些被他给气笑。
醉是醉了,可瞧他还能清楚回答自己的话也就说明他压根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你是故意的?”
宴清寸步不让的追问,但其实心头最初升起的那抹愠怒已随着容熙的软语而烟消云散。
“我……”容熙没有直视宴清的眼神,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骄傲高冷如容熙,若不是借着酒劲醉意,断不会容许自己以这样的模样姿态出现在宴清面前的。
面对着宴清的步步逼问,他难得的有些笨嘴拙舌了起来,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容熙含糊其辞,宴清却只觉得快要被他折磨死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离不开他?还是他就是故意想吊着自己?
“容熙!你故意的,你存心想要折磨死我是不是?”
宴清骤然俯下身,容熙下意识将脸侧了过去,他的唇瓣便落在了容熙柔软的耳垂上。
气急败坏的宴清难得发了次狠,张嘴一口咬在容熙小巧玲珑的耳垂上,带着浓烈的惩罚意味。
“嘶……”
容熙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禁不住痛呼出声。
宴清从来都是对他千依百顺无有不应的,就连容熙皱下眉头他都会心疼得不行,更别说像现在这般用力地咬他了。
醉酒的容熙脑袋晕晕乎乎的,不如清醒时灵光,想事情也想不明白,听句话都要愣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他根本想不清楚宴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咬他,只觉得委屈、很是委屈。
良久,宴清才松开了容熙的耳垂,稍稍起身。
他垂眸望着容熙,只见他那晶莹白嫩的耳垂上刻上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牙印,已经渗出了一些细密的小血珠,咬得不轻。
宴清起身时,攥住容熙双腕的手掌也缓缓松开。
解除了禁锢的容熙,立马用手指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一摸就疼也就罢了,他眯着眼细看指腹时发现上面居然还带着零星的血迹。
宴清这个混蛋!
容熙努力睁大自己的眸子,望着眼前这个把他咬出血的罪魁祸首,既委屈又生气。
不受控制地咬了咬下唇,用自认为很是凶狠实则却非常可怜巴巴的眼神怒瞪着宴清,想以此来谴责宴清的非人行为。
醉酒后的容熙,皮肤由内而外透着如桃花般艳丽的绯红。
眼眸迷离水汽氤氲,好似春波流转。
红扑扑的脸蛋更像是熟透了的蜜桃,粉嫩多汁,诱人品尝。
宴清就这么定定地瞧着如此可人的容熙,对上他那我见犹怜的小眼神,哪怕再多的理智自持也会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电光石火间,宴清鬼使神差地再度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覆上了容熙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