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虞瞧着这俩生瓜蛋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得传授些自己的独门经验。
他说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卫砚和宋君辞的脸色何时变得一本正经了起来。
直到一抹高大欣长的阴影拢在江无虞的头顶,后知后觉的江无虞这才感觉到不对劲,身子僵硬着回头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卫澜霆盯着他似笑非笑,浸过凉水一般的清冷星眸,嘴角还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带着几分揶揄。
“你这滔滔不绝的,似乎很有经验?”
“没、没有的事。”江无虞当场愣在了原地,木讷地摇了摇头。
开玩笑,他要是敢说这些都是他的经验之谈,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这不是明摆着欠收拾吗?
“哼,瞧着细皮嫩肉的,一肚子坏水。”
卫澜霆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而后目光自上而下的落下,没好气地说道。
江无虞:“……”
江无虞抹过身,在卫砚和宋君辞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卫澜霆挤眉弄眼地使着眼色。
这眼色在卫澜霆的眼里品起来,大概便是:这当着你属下和我老熟人的面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卫澜霆先是嘴角笑容渐渐放大,然后说道:
“既然虞儿如此有经验,那今晚的婚礼就交给你来操办了。唐武昭是一介武夫,粗人一个,自然不及虞儿你心细周到。”
江无虞在心里狠狠地腹诽了卫澜霆一番,卫澜霆总是这样,自己无趣便存心逗他来找乐子。
“是,为殿下分忧应该的应该的。”江无虞撅了撅鼻子,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卫澜霆做了一个搞怪的鬼脸。
心里不服嘴上恭敬,听着便觉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但卫澜霆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爱跟他玩闹逗趣的江无虞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死气沉沉安静内敛的倒不像是他的无虞了。
“行了,新郎官、新娘子别傻站这儿了,快快准备起来吧,晚上可是要喝你俩的喜酒了。”
江无虞调皮地歪着头,对着仍然有些懵懵的卫砚和宋君辞说道。
不知为何,宋君辞一听到江无虞对着他喊的那声“新娘子”,总觉得身上跟被虫子挠着似的,浑身不得劲。
一想到这儿,宋君辞不免又恶狠狠地剜了卫砚一眼。
卫砚傻呵呵地笑着,伸手揽住宋君辞的肩膀,重重地点了点头,主动嬉皮笑脸地认错:“都怪我、都怪我。”
宋君辞这才别过脸去,继续听着江无虞说话。
江无虞摇了摇头哭笑不得,他也真是没想到这俩活宝凑在一起竟然是这等的欢喜冤家。
“既然人家是新娘子,那自然从此刻起就得待在房间不能出来受累了。
脏活累活就新郎官自己来操持吧,别人你也不放心啊,是不是啊卫砚?”
江无虞故意开卫砚的玩笑,也算是替宋君辞出了口“恶气”,宋君辞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
“嗯,我自己来。”
结果卫砚愣是没听出来江无虞是在开玩笑,无比认真地应了下来,他也觉得自己亲自布置更显用心。
虽然这个婚礼有些许的仓促,但是有太子爷肯做他们俩的证婚人,机会难得。
可他也不能因此而委屈亏待了他的阿辞,阿辞虽没有开口提任何的要求,但这并不代表他的阿辞便不需要用心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