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倒也不是我急,实在是邹大夫您的药太好用了,药到病除,我这才兴奋的急于找您分享啊!”
卫砚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后脑勺,嬉皮笑脸地恭维着说了些一听就很假的马屁。
邹回春忍不住翻了个实实在在的白眼,“你这话,老夫觉得怎么听怎么别扭,倒像是在寒掺老夫。”
“嘿嘿,邹大夫您上次的药膏我们公子用得极好,不知……”
卫砚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正准备开口再讨要一些。
结果邹回春直接摆手,毫不犹豫地说道:“没有了!”
卫砚:“……”
老子话还没说完呢,这小老头!
卫砚在心里偷偷骂着邹回春,脸上又堆起了极为恭敬而狗腿的笑容。
“邹大夫,这也是太子爷非让我来找您求药的,您也知道,我们家太子爷脾气臭又倔,也只有您的药能入他法眼了。您看?”
卫砚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给这小老头脸面了,又是动之以情又是晓之以理的,还踩了太子爷一脚。
这下,这个怪老头总该同意给药了吧?
哪知,邹回春将一个古怪不好说话的小老头演得惟妙惟肖。
直接来了三连击,把卫砚给整懵了,“我不看,老了,眼瞎!”
“哎呦,我的邹大夫,算我求您了,再赐个几瓶药膏给我吧。
您要是不给,我家那位貌美如花的公子可就要从此落下不良于行的毛病了,我家太子爷也不会放过我的。”
卫砚和他讲道理讲不通,便只好开始卖起惨来。
“再貌美如花,又不是老夫的媳妇,老夫的药很珍贵,那是费了心血的。只救为国效力的军中将士,不救不相干的人。”
治好邹回春冷哼了一声,将人皮面具上的两撇假胡须也吹了起来,颇有些滑稽搞笑。
也就是邹回春是真心先为忠君爱国的将士们着想,否则他说这样傲气的话,卫砚早一脚有多远把他踹多远了。
要个理由是吧?
卫砚把心一横,不就是个理由吗,既然是为了太子爷做事,出卖下太子爷的私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于是卫砚低下头,凑在邹回春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也不瞒着您了,那位公子就是我家太子爷的小情人,将来是要做太子妃娘娘的,太子爷可宝贝他了。
太子爷不好意思告诉你他有龙阳之癖,这才三番四次让我来拿药的。”
“哦~”
邹回春听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尾音还拖得很长,像个老不正经,一副我懂的样子。
卫砚忍不住眼睛瑟缩了一下,撇了撇嘴,这老头怎么这样一副神情?
难不成他年轻时候,也是个喜欢男人的风流浪子?
“既然是这样,那你等着吧。”
邹回春没在意卫砚一会儿瞪眼睛一会儿撇嘴的神情,只当他是个傻子,自顾自地说道。
“好嘞!”见邹回春终于松了口,卫砚立马脆生生地应道,生怕下一秒他会反悔不给似的。
邹回春从他的小药柜里东翻西倒,一共找出了三瓶那种药膏,全部一股脑地塞给了卫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