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
江无虞注意到魏风声的神色有异,也不想让他看着那些伤疤难受,便打算自己敷药。
“还是我来吧,公子不方便。”魏风声摇了摇头,带了几分固执和倔强。
江无虞也不与他争,温顺乖巧地坐在那儿,任由魏风声给他敷药。
用小木片揩了点药膏,蹲着身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替江无虞敷着药。
一边敷还不忘时不时抬头瞅着江无虞的脸色,生怕把他给弄疼了。
江无虞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声笑道:“早就结痂了,我已经不疼了,放心。”
看着魏风声这每次给只他敷一小点一小点的,江无虞心想恐怕天黑了他还敷不完一条腿呢。
魏风声听后这才稍稍安心,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这药膏确实不错,敷上去冰冰凉凉的,却不会有任何刺痛、灼热之类的不适,倒是仿佛山间清泉潺潺流过一般,清凉舒缓。
魏风声给江无虞敷完药,这小药瓶里的药膏也已用了一半,想来也用不了几次。
魏风声十分有耐心的给江无虞捏着腿,轻轻地按摩,希望药膏能吸收得更好。
“公子感觉如何?”魏风声用红布重新塞进药瓶封好口,免得落了灰进去。
“嗯……冰冰凉凉的,挺舒服的。”
江无虞轻轻晃了晃左腿,活像坐在池塘边戏水的孩子般顽皮。
魏风声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是这个感觉,是公子可感觉左腿的伤好些了?”
“哪有这么快?又不是神仙施的仙法。”江无虞自己倒是没抱多少希望,反倒是魏风声比他还要心急。
真可谓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公子下来走几步嘛。”
魏风声见江无虞坐在那儿心里着急啊,这一着急,话可就不对味了。
江无虞先是皱了皱眉头,再挑眉一脸坏笑地望着魏风声。
“嗯?魏大,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感觉有点怪怪的呢。”
江无虞一直觉得魏风声和魏鹤唳这俩货的名字有些一言难尽。
但人爹妈给取的名字又不好给改了,便唤魏风声“魏大”,唤魏鹤唳“魏二”。
朴实又亲切,多好。
不远处一听自家哥哥千年铁树开了花竟然破天荒头一次跟人撒娇了,魏鹤唳也暂时放下手里忙着的活计,屁颠屁颠跑过来凑热闹。
“哥,你咋了?敢跟江公子撒娇,信不信太子爷回来把你天灵盖打穿了?”
魏鹤唳胡乱地拍了拍干活的脏手,凭借着自己天生的身高优势,一把将胳膊肘搭在了魏风声的肩头。
原先的魏鹤唳木讷的像根只会打架的木头,如今这深山野林里的小日子一过,性子也开朗了许多。
许是放飞了天性?
只不过,嘴巴还是一样的跟不上脑子,说话总是能把人气个半死。
江无虞的打趣让魏风声有些不好意思,可自家弟弟的“落井下石”可就让他忍不了了。
“呸,把你的脏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