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箐却完全没打算听他解释，扭头就怒气冲冲的走了，看样子是去追齐润的步伐去了。

“火气这么大，一看就内分泌失调。”程辞摇着头叹息了一声。

纪零快绷不住了:“Angel，你这气人的本领真是日益提升啊。”

程辞肩膀松弛了下来，瘪了瘪嘴小声地嘀咕：“谁让这群人之前欺负我男人的。”

顾希琛：“嗯？”

自从去了一趟研究所的牢房之后，程辞整个人的心情就变得更糟糕了。

顾希琛说自己曾经被研究所囚禁过，那即便他不说细节，程辞都大致能猜到顾希琛经历过哪些非人类的折磨。

AH研究所的人，没有一个是脑子正常的。

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刑具，程辞只要一联想到那些东西全部都在顾希琛身上用过，他就气到全身发麻。

他恨不能把整个研究所的屋顶都掀了。

“怎么了？”

顾希琛注意到程辞的情绪不太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儿。

“没事。”程辞回过神，抬起头笑了笑，“我是说，看见这群研究所的人就烦。”

顾希琛：“……”

“对了。”程辞一边往回走，一边转头问纪零，“那个纪医生，齐润的老师到底是谁啊？”

纪零揉着手腕说：“不就是那位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Z博士吗。”

程辞有些错愕地偏过头，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墙上看到的那副肖像画。

尤其是那双平静的黑瞳，还有眼角那颗若隐若现的美人痣。

Z博士这样的神仙人儿，居然还能调教出这样的徒弟。

“我听说齐润是院长捡回来的，小时候就一直跟着Z博士学习，可惜没过几年Z博士就死了，这小孩儿又不太受人重视，所以长大之后才导致了这样偏执的性格。”

程辞点了点头：“看上去齐院长对他也并不是特别关心。”

毕竟是自己在危机四伏的地方四处游走的养子，齐院长从始至终却连提也没有提到过一句。

裴勋:“他看上去挺怕齐院长的。”

纪零笑道：“那就是人家的家事了。”

家事？

程辞耳边幡然炸开这句话，他双眼眯成一条缝扭头直勾勾地盯着顾希琛打量。

顾希琛：“？”

程辞：“这么说起来，主人你刚才盯着人家看了好几眼吧，怎么，他是你喜欢的款儿？”

顾希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嗯。”

程辞瞳孔赫然睁大，“你还‘嗯’！你你你这是不守男德，你红杏出墙！！！”

纪零在旁边用拳头抵唇憋着笑。

顾希琛调侃：“我要是真的‘红杏出墙’了你怎么办？”

程辞噎了下，怒气冲冲地说：“我、我把墙给拆了！你这颗红杏我连根都给你拔起来！”

顾希琛一把搂过炸毛的程辞，不再逗他了，而是温和地笑道：“你不觉得他摘完假发之后从侧面看有点像你吗？”

程辞挣扎地动作停了，仔细想了想偏过头：“啊？有吗？”

纪零转着眼珠琢磨道：“主人这么一说，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

程辞：“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