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
话音刚落, 床榻边没挂稳的床帷忽然落下来,铺天盖地地,将他们困在其中。
沈之屿先莫名挨了一顿啃, 牙都还疼着,不等喘口气, 又被耍了一身的混, 此时此刻, 满脸上下都写着“多大仇多大恨”几个字。
明明是这家伙自己要问的, 哦,问完了,接下来就该撒泼打野了是吧?
他才是惯的。
沈之屿不耐烦:“从我身上下去。”
元彻一口回绝:“不。”
沈之屿:“?”
这又是要做什么?
元彻重新抓过他的手腕分开。扣在耳旁, 然后,再次俯下身, 轻轻地吻在沈之屿的眉心上,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沈之屿给他搞得浑身发痒, 手臂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可这还没完,元彻十分不老实地一路往下,和方才那股凶狠劲判若两人,像是被夺舍般, 最后,落在那白皙脖颈的喉结上。
因为主人呼吸过重, 正在轻微地上下浮动着。
元彻看了须臾,下一刻,张嘴用虎牙一口咬下!
“嘶!”
沈之屿彻底怒了, 抬起膝盖往元彻腰上一顶, 元彻估计也闹够了, 没再犯难,顺着他的力道从床榻上摔了下去,砸得地板哐当一声闷响,连屋梁都颤了三颤,稍后,又自己默默爬了起来,站在三步之外。
屋内已经近乎完全黑了,除了伶仃几点的月光,就剩下陛下的眼睛极亮。
沈之屿没去过北境,但莫名的,他一眼认出了这个眼神经常会出现在狼群捕猎时,带领狼群的头狼眸子里。
五分强势,五分执拗。
沈之屿甚至毫不怀疑,若方才在这人嘴下的不是自己,他能给人把肉撕下来。
“……”
沈之屿撑着坐起来,拉起落去臂弯的衣服重新穿好,下塌去到桌边,从柜子里翻出一根蜡烛点燃,放进烛台。
整个过程都没理元彻半分。
暖光出现,凝固的氛围被驱散些许。
沈之屿觉得自己满嘴狼味,想要喝点水冲一冲,环视了一圈,屋子里就剩下一壶早上泡的果茶,已经冷透了,他不敢喝,怕待会儿又肚子疼。
“去,泡点茶。”
元彻依言转身泡茶去了。
沈之屿坐去在椅子上,这时,又察觉出自己唇上还被咬出了一条小口,正在淌着血丝,沈之屿没心情管,丧气地双手相握抵着额头,觉得元彻简直太敏\\感了,就说了一句话,而方才那一瞬间爆发的狠戾,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有多吓人。
不能这样下去。
沈之屿一直都在担心元彻过于依赖自己不是朝政,而是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