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扯了扯嘴角,将视线从他的腰后弯刀上收回来,“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在欣赏寒王的纤腰?说来也是奇怪,北寒人常年居于北寒之地,大多数人,看起来都要比大安人魁梧高大一些,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北寒军有备而来的南攻,让大安军难以招架。可为什么偏偏,北寒王你,却如此纤腰束素,还有种雌雄不辨的美?”
而且,这个世界的美强惨,也不知道是不是少年未成,还没有停止发育,身高也谈不上很高。
相比之前大多数世界的美强惨都或多或少比自己高一点,莫辛的身形,反倒有种小鸟依人的既视感。
尤其是再加上他床上时那个抖m癖好,和那有些阴柔的长相,这怎么都应该是个受才对。
可偏偏他的生理冲动属性,又是绝对的攻。
莫辛深深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并没有嘲讽和羞辱的意思,才知道他可能是真的不了解,是真诚发问,这才解释道,“我的生母,并不是北寒人。她是被一个江南商人辗转卖到北寒的烟花女子,我父王当年见她貌美,夸了两句,便有大臣买下她送进了王庭。虽然幼时印象已经模糊,但还记得,她在我几岁时,因为陷害父王的宠妃,又加上本就出身卑贱,已经被父王处死了。我的长相身形,约摸更像她一些。”
“这么说,你也有着大安人一半的血脉。”
燕长歌恍然大悟,“而且我听说,这些年你在北寒王庭并不受重视,甚至过得很惨,北寒国在你心里应该不是个好地方。反而你还有大安人的血流淌,那为什么还要带领北寒国,进攻大安,夺取大安?”
莫辛挑眉看他,“你也说了我身体里流着大安人的血,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大安的皇帝,宫云盛能做,我就不能做?既然我身体里一半北寒人的血,一半大安人的血,就更应该以一己之力,合并大安与北寒,做这个两国合一的帝王。让大安与北寒,再不分你我,让你我二人,更再不分国界。”
燕长歌:“……”
强词夺理……
……的小辣.鸡。
要不是莫辛那什么什么时,根本不心慈手软,燕长歌只看他这纤瘦的腰身,都差点一口“细狗”脱口而出。
两人说话间,燕长歌已经把他再次破掉的白衣服脱了下来,露出肩膀上的刀口来,但燕长歌的视线,却率先被莫辛胸前的那个早就结痂的刀口吸引了,他忍不住伸过去用手指轻轻摸了摸,“这里就是……”
“是。”
莫辛的呼吸贴近了他的颈窝,“一寸肋骨,一碗血。那甲,你之前穿在身上时,可也曾有过与我骨血相融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一个念头,他才会在见到燕长歌的第一眼,就放弃了把甲索回,反而那么的想要,送给他,让甲永远属于他。
这样,就好像他把自己的骨血,永远穿在身上,与他形影不离。
燕长歌老脸一红,下意识地侧开了头,将视线转移回他的肩膀上,打开了药箱仔细地将白药药粉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嘶~”
莫辛轻嘶一声,“疼。”
燕长歌无情的翻了个白眼,“刀砍在身上你都没说疼,洒个药粉就疼了?”
燕长歌说这话时,忍不住朝着他脖颈上看了一眼,之前自己也给过他一刀,还是要害上。
好在这些日子过去,已经结痂脱落了。
不过,大概率会留道疤。
“王,您的晚膳到了,要送进来吗?”
燕长歌正专心于给莫辛上药包扎时,门外忽然响起两下敲门声。
燕长歌下意识的抬头,是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儿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