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瘫在床上,斜斜看他,“呦,王妃这是拉着个黑脸给谁看呢?可不会是给为夫看的吧?可怜呦!可怜本王堂堂临阳王,大婚之夜不但没能享受软玉温香,反而被自己的新婚老婆翻来覆去摊煎饼,连泡个澡都要被梅开二度。”
谢惜桥后来把他抱进水桶时又一番折腾时,他是有点儿意识的,也是有感觉的,只是当时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谢惜桥被他阴阳怪气的指责弄得眉毛都抖了抖,压着他脑袋就吻了下去!
死死堵住了他那张怨念丛生的嘴巴。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他头上的簪钗步摇都飒飒作响。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佳人”,做的事是一副虎狼模样。
燕长歌本就刚刚苏醒,身体又虚弱的厉害,对于这样以上压下的姿势,几乎无力反抗,他也懒得反抗,基本是躺平了任由谢惜桥在他口中一阵疯狂掠夺后,才死鱼眼淡淡吐出一句极其煞风景的话,“我一天一夜没刷牙了。”
谢惜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挑了挑眉,“一天一夜?我说夫君,你该不会还以为,我们洞房花烛夜是昨天晚上的事吧?”
“啊——”
燕长歌深深叹出一口气,陶醉地勾了勾唇角,“你再说一遍?”
谢惜桥眉心一动,“你该不会还以为——”
“不是这句!”
燕长歌两只眼睛紧紧等着他,“前面!”
谢惜桥老脸一黑,“我说,夫——”
哼。
他方才只是调侃,这下还真说不出第二遍了,没想到燕长歌不听重点,竟然抓着这个不放。
“说啊!”
燕长歌两个眼睛锃光瓦亮,原本虚弱的他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抓住了谢惜桥的胳膊,眼睛里满是带着急迫的期待。
对上燕长歌那明亮渴望的目光,谢惜桥心中莫名一软,声音都止不住温柔了下来,夹带着无限宠溺,红着耳缘凑近了燕长歌的耳边,“…夫君。”
“哎!”
燕长歌的嘴角瞬间咧到了太阳穴!
甚至一下子都觉得腰不酸,腿不疼,浑身神清气爽有精神了!
“娘子,你刚才说什么?”
燕长歌把“得意忘形”四个大字诠释了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谢惜桥脸上也有些不自在,这样羞耻的称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明明是无论如何都不该说的话,可一看到燕长歌的兴奋,再联想到……自己能喊着他夫君,却又能把他肆意折腾,竟然还真连自己都有种诡异的兴奋。
这别样滋味儿,竟神奇的让谢惜桥并没有抗拒念头,甚至还想……下次一定要一边喊着他夫君,一边把他弄得泣不成声才好!
“娘子?”
燕长歌见谢惜桥竟然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称呼生气,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不禁朝他又喊了一声。
谢惜桥眸色快速闪了闪,“不准叫我这个。”
让他喊燕长歌夫君,他还真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但反过来,燕长歌喊他娘子……嘶,谢惜桥忍不住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还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