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面对无宴的哑口无言，燕长歌默默地翻了个身朝里，“也许是我占用这具身体，就必须得付出点儿什么。比如，被你们，如此对待。”

“长歌，”无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你会有怨言。说到底，是我没有尊重你的意愿，但是我想说的是，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是真心的爱你，对你的一切行为，都源于情到浓处，难以自控。”

“不，”燕长歌重新转过头来扫了他一眼，便又背了过去，声音有些沉闷，“你不是情到浓处，你是怒火冲天，你是心有不甘，你也亲口说了，你恨他占有我灵魂快两个月，而你却连我的身体都得不到。你的行为，不是源于爱，是源于恨。”

“我——”

无宴再次被燕长歌听起来分明冷静的话，堵的哑口无言。

是的。

燕长歌说的没错。

他是爱燕长歌，但昨晚的行为，却更多的源于怒火中烧，源于心存嫉恨与不甘。

话题戛然而止，无宴无从辩驳，燕长歌翻身朝里，明显也不想再继续多说。

一时之间，气氛僵硬的让两人都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不知多久，无宴叹了口气，“你大概饿了，我去端吃的。”

算是直接跨过了这个势必让两个人都不舒服的话题。

“喂，你还好吗？”

无宴出去，察觉到体内的克隆人燕长歌依旧没有任何回聚迹象，燕长歌多少有点不放心。

也是有这方面原因，他一夜过去醒过来，才不敢对无宴昨晚的侵犯表现的太过宽容和随便。

毕竟身体里，还有个四分五……不，千分万裂都不止的灵魂需要被安抚情绪。

“不好。”

克隆人燕长歌的回答一点儿都不拐弯抹角，“怎么可能好的了。”

“我知道你有情绪，”燕长歌试图进一步安抚，好歹让他有镇静的能力重聚灵魂体再说，“只是，你也看到了，我没有办法。”

“你进来。”

克隆人燕长歌沉默片刻，突然道。

“可是，我不是这具身体主导灵魂。在你没有主动掌控身体挤掉我，身体也没有昏迷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自己退回体内。”

燕长歌当然是有办法的。

可是如果说了实话，那昨晚他明明还有“装死”这样的办法躲避无宴侵犯，却没有那么去做，就没办法跟克隆人燕长歌解释了。

反正克隆人燕长歌也不知道他的神魂能力上限在哪里，权当他不知道。

燕长歌的话音刚落，只觉得体内一阵细微动荡，四面八方的气息便朝着同一个方向凝聚，克隆人燕长歌的灵魂形态，很快就出现在了意识海中。

燕长歌一愣，“你，你不是不能凝聚？”

那就是不想了？

看来对方早就缓过来了，也拥有了重新凝聚形态的能力。

原来克隆人这样的性格，竟然也会因为刺激，产生逃避念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