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廊幽暗的角落里,温舒言坐在最边缘的卡座,指尖点在杯口,沿着光滑的圆弧绕着圈。
绕满一周,酒廊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调酒师放下擦拭好的酒杯,向来人轻声说了句“欢迎光临”。
温舒言偏过头,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带着干燥夜风的熟悉气息落了一身。
商逐在他的身旁坐下,搭在肩上的手自然地下滑,十指交缠,指尖亲昵地蹭着彼此的手背。
温舒言顺势靠了过去,“怎么过来了?”
“公差,就过来了。”商逐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起伏,望向温舒言的眼睛在昏暗的酒廊里闪闪发亮。
“好巧。”温舒言举起杯子轻轻摇晃,“喝吗?”
水珠从杯沿滚落,折射出斑斓的光点,冰球在琥珀色的酒液里沉浮,碰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商逐接过那喝了一半的酒杯,贴着杯沿湿漉漉的水痕抿了一口,尝到了威士忌里蜂蜜和泥煤的香气。
温舒言没有再点,两个人依偎在角落里,就着一杯威士忌说着话。
商逐不常碰酒,不到半杯便微醺,倚在温舒言的肩上轻轻磨蹭。
他实在太想温舒言了,在飞机上煎熬了一天,落地美国的瞬间恨不得飞奔到温舒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