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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半,从市区往城郊的路上并没有多少车,何苍冬坐在后排座上,时不时看看他揽在怀里昏睡的池迟。
一边把池迟裹在身上的外套搭好,一边忍不住看着外头跑马灯一样的街景发呆。
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池迟的脑瓜子里一天装的是些什么,刚刚在医院里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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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拖把蘸屎吕布在世,池迟那一句话一说出口,不光是何苍冬愣住了,连匆忙赶来阻止闹事的保安大哥们都愣住了。
“真有你的啊小伙子。”
癞蛤蟆爬脚背,弄不死人膈应人。
这么一搞,虽然恶心吧,但还真就犯不上故意伤害,顶破天就是一个批评教育,算不上多大一桩事。
你说我吐你口水,我还说你骂我呢。
当时的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而池迟见大家情绪都控制住了,才施施然劝解为他出头的好心冬瓜。
“你别置气。”
本来就因为他大半夜不休息在医院里颠来跑去,都够辛苦了,犯不着再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