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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还是何苍冬察觉出来的不对劲。
晚上摆摊回来收拾锅碗瓢盆的时候就听到池迟在屋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怎么了?”何苍冬从厨房探出头,问正坐在木头沙发上的池迟,“不舒服吗?”
“没!”
池迟摆了摆手,自己默默吸了吸鼻子。他正在算账,算得头晕脑胀,顾不上仔仔细细回话。再加上他自认为只是鼻子有一丁点痒,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他一向不怎么生病,以前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忍忍就过了,池迟习惯了忍耐硬撑,自然也不会专门说出来给谁听。
何苍冬半信半疑的听了,暂且放下心去收拾厨房。现在不用洗大保温桶,但是灶台什么的还是要好好收拾才能保持整洁。
以前都是池迟自己嘿咻嘿咻的打扫,何苍冬厨艺不行,就把这些杂事能包的都给包了。
反正他力气大,一天吃的也多,一个人顶三个小结巴,干点力气活那不太正常不过了嘛。
收拾好厨房,何苍冬就先去洗漱。
他们卫生间没有暖气也没有浴霸,就只有个哑黄哑黄的灯泡。
现在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有点凉,何苍冬都抢先去洗澡,等他洗完还有热气,正好让池迟来接上。
毕竟小结巴老板看着可不结实,多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嘛。
“吃吃,该你去洗!”
结果今天何苍冬洗澡出来,喊了好几声没人应他,自己皱着眉往卧室走,就看着平日里可爱干净绝不把外头的衣服穿上床的池迟通红一张脸,窝在被子里,一副奄奄一息的可怜样。
何苍冬一下子就慌了神,三步化一步的冲到床边去摸对方的额头。
妈哟,暖手宝!
是烫人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