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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郊区打车到市区,原来只要四十分钟。
池迟颤着手指付车费的时候,这么胡思乱想着。
他跟何苍冬每一次赶轻轨还要中途换乘,整整要花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呢。
上一次他们就在这附近吃的美蛙鱼头,池迟请的客,可到头来还是何苍冬硬去付的帐。
池迟下车关上车门,余光扫过那熟悉的招牌,却头也不回冲进了人民医院的急诊去。
他跟着小胖墩一起赶来的医院,路上也把来龙去脉听了个七七八八。
今天风大,本来不该上工的,奈何人都准备好了,今天又是说好的最后一天,有的都买好了今晚的火车票赶路,就抱着侥幸心理干起来了。
谁知道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许是风迷了人眼,有个单干的架子工拆架子的时候滑了脚,何苍冬正背对着干活,被人硬是当救命稻草一样拽了下去。
他没有防备,手上还拿着电钻,重心一偏便摔了,等到大家被惊动时,已经坠下去了。
“冬哥好在是带安全绳了……”小胖墩说起来都还在害怕,说话都哆哆嗦嗦,“拽他那个大叔最后还是摔了,直接被拆下来的钢筋扎得跟马蜂窝一样。”
小胖墩说到这里就嘘了声,但是任谁都知道从十几米的高空摔下,还直直被捅成炸串,只能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