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生日快到了,在七月末。没错,凌霄就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狮子座。
去年凌霄生日的时候,他正和江苜在太平洋的小岛上。那时候江苜还处于生病的状态,凌霄压根没心情想自己的生日。还是凌母给他打电话,他才想起自己过生日的。
凌霄生日那天,江苜转生石里出来的江苜是临近研究生毕业的江苜,凌霄默默地看着他对着电脑敲了一整天论文。
所以这个生日,凌霄还是希望能和江苜一起好好过,如果能从江苜那里得到一份生日礼物就更好了。
于是提前半个月,凌霄就开始暗戳戳地提醒江苜了。
“江苜,你是什么星座啊?”这天,凌霄突然问他。
“天蝎。”
“哦。。。”凌霄拉长声音,又说:“我是狮子座的。”
“嗯。”江苜正对着电脑看资料,回应得随意,头也没抬。
凌霄见状,哼起歌来:“七月份的尾巴,我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我是狮子座。。。”
江苜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说:“凌霄,你不适合唱歌。”
“。。。。。。”重点是歌吗?
过了一会儿,凌霄突然又说:“星座说像我们这种七月份末出生的孩子,都很有领导能力,你说是不是?”
“星座不可信。”江苜眼睛还看着屏幕,说:“人的性格和心理比你想的复杂得多,根本不可能靠出生月份笼统的分成12种。”
“。。。。。。”要不要这么理性啊?
凌霄翻了翻桌上的书,说:“你看现在都七月份了,是不是挺热的?我看新闻总报道有老人中暑,你平时出门注意一点啊。”
“嗯,没事。我去的地方都有冷气。”
“。。。。。。”还听不懂我的弦外之音吗?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七月都过去一半了。”
“。。。你生日是哪天?”沉迷于学术的江苜,终于get到了凌霄的意图。
“7月26。”凌霄迅速回答。
江苜想了想,说:“不巧,我那天要出差。”
“出差?”凌霄拧眉,问:“去哪出差啊?不去不行吗?”
“有个学术研讨会,要去湘城好几天,当天赶不回。”
“非得你去吗?别人去不行吗?”凌霄心里不爽,说:“谁给你安排的工作?我找他说。”
“你忘记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了吗?”江苜头也不抬说:“你答应过,不干涉我的工作。”
“可那天是我生日啊,你不陪我?”
江苜皱眉,问:“差这一天吗?”
“什么叫差这一天吗?错过了你不觉得遗憾吗?”
“有什么好遗憾的?”江苜把视线转向他,有些不能理解,说:“我们又不是过完生日就死。”
凌霄愣住了,问:“你怎么能这么说?”
“生日被赋予的意义有时候超过它本身了。”江苜叹了口气,说:“我觉得,除了周岁,十八岁,整寿以外,其他的生日没有太大意义。”
江苜说完一抬头,就对上了凌霄委屈失落的视线,不禁愣住了。
凌霄点点头,说:“嗯,你说得对,不过就是个生日,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霄说完就站起来了,说该去公司了。
江苜看着他身影消失的玄关,默然不语,他没想到凌霄这么在意生日这件事。
江苜小时候也和所有小朋友一样,对生日有着期待和各种热烈的想象,因为那是独属于一个人的节日。
可是他从小就没好好过过一个生日,后来长大了,对这事也看淡了。
所谓生日被赋予了超过它本身的价值这种话,不过是江苜一直以来宽慰自己的。说到底,就是一种酸葡萄心理。
因为一直得不到,所以就只能把它看得不重要。
江苜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节日的各种意义本就是被人们赋予的,其目的是为了表达珍视和在意,创造纪念和回忆。
江苜怎么可能会想不通这一点,只是一直以来的惯性思维把他困住了。
江苜也是看到凌霄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对生日这件事的轻视,会被凌霄认为是对他本人的轻视和不在意。
凌霄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是情绪低落的样子。江苜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把人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