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某私人俱乐部包房。
“你说,想要把一个人留到自己身边,什么办法最好用?”凌霄问身边的男人。
“你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司澜沧轻笑一声,手缓缓摸着自己身边一个女孩儿的头发。女孩儿望着他,满脸痴迷和渴望,讨好得往他身上蹭了蹭。
凌霄啧了一声,说:“你回答就完了。”
“无非就是花钱。”
凌霄摇摇头,说:“这个办法没指望。”
“利诱不行,那就用权势。只要是人,总有弱点吧。”司澜沧又说。
“没弱点,孑然一身,无亲无友,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凌霄叹了口气。
司澜沧微微皱了皱眉,说:“这种人,应该很缺爱,那你谈感情。”
“缺爱?”凌霄想了想江苜那张脸,嗤笑一声:“一副冷心冷情的样子,看着可不像缺爱。”
“不爱钱,没弱点,还冷心冷情。”司澜沧眼睛闪了闪,说:“真有意思,这种人要是能。。。”他垂着眼皮看了看俯在自己膝上的女孩儿,眼中意味不明。
突然,司澜沧勾唇一笑,说:“mary,你想离开我吗?”
被叫做mary的女孩儿闻言脸色一白,惊恐的摇头。然后把脸埋到他的膝上,小声的呜呜叫着,似乎很害怕被抛弃。
“mary,这个人你喜欢吗?”他指了指旁边的凌霄。mary思考了一下,看了看凌霄,又看向司澜沧,接着又在他膝盖上蹭了两下。
“你过去陪他玩一会儿。”司澜沧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
mary闻言慢慢爬到凌霄身旁,跪坐在他脚边,然后讨好的把头靠到凌霄膝盖上轻蹭。
凌霄双臂伸展,背往后靠,蹙眉看着mary。问司澜沧:“你这是怎么驯得?”
司澜沧点了支烟,说了些什么。
“操。”凌霄骂了一句,说:“真他妈造孽。”
“嗯。”司沧澜吐了口烟,点了点mary,又说:“不过想要到这种程度,要反复训练很多次。”
凌霄看着mary,心里有些抵触这种相处模式,他跟司澜沧不一样,不好这口。他晃了下膝盖,对她说:“别蹭了,回去吧。”
mary却不听他的,而是转头看向司澜沧。司澜沧笑了笑,冲她招招手。她又开心的爬回司澜沧脚边,仿佛眷恋主人的宠物。
司澜沧对凌霄说:“怎么样?试试我的法子,保准他跟mary一样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凌霄沉思了一会儿,嗤笑:“你这方法是驯狗的,不适合我。”
“怎么不适合?”司澜沧挑眉问。
“我跟你玩的不一样,你玩的狗。”凌霄看着他,眼中有一点鄙夷,他说:“老子玩的是鹰的。”
司澜沧没在意他眼中的那点不屑,说:“鹰可不好熬,你别被鹰啄了眼。”
凌霄不屑使用司澜沧的手段,只能继续找江苜的弱点。他又开始深挖江苜的底细,还真给他挖到了一点东西。
他看着电脑邮箱里收到的资料,突然笑了:“有意思。”
这是一个周六,盛老约江苜到家里吃晚饭。
吃完饭,盛老提议去打桌球。这是他从年轻时就迷恋的运动,这么多年一直没变,江苜当初就是被他带着打的。只是江苜在这上面没什么天赋,一直打得一般。
盛老挺看不上他的球技,但是时不时也会喊他打几局,算是他们之间特别的相处模式。
恩师提议,江苜自然遵从。楼下不远就有一家桌球室,两人取了大衣出门,直接走路过去。
江苜一如既往的被盛老碾压,输得惨不忍睹。直到第三局,不知是运气爆棚,还是突然手感飙升,居然有望能赢一场。眼看到了赛点,最后一个球只要进了就能赢了。
江苜找好角度和位置,俯身腰背挺直,架好球杆,缓缓运气,正准备推杆的时候,突然屁股被什么东西狠狠一顶,他没站稳往前微微一扑,球杆连带着推了出去,打歪了。
“哎呀,抱歉。”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江苜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缓缓起身回头。
站在隔壁球桌前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一脸痞气对他笑着的男人,正是凌霄。他穿着牛仔裤和黑色皮夹克,显得蜂腰龙背,修长挺拔。手里举着球杆,真诚的道歉,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刚运杆没注意后面有人。”
江苜心里只觉得邪了门了,每次遇见这个人,自己屁股都要遭殃,前两次就不提了,这次又被他的球杆捣了一下。他面上平静,说:“没关系。”
凌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接着跟自己找的陪练打球。
出杆无悔,江苜刚才那一杆算是废了。盛老一时没认出凌霄,只顾着高兴自己捡了个漏。一杆进洞,拿下这一局,稳保了自己在江苜面前的不败之地。
江苜倒是无所谓,他已经输得麻木了,心态一直挺好。
工作人员上来重新摆好了球,这局轮到江苜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