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宁怀瑾笑着斥了一句:“堂堂帝王,去当个红娘还不够,回来还要编排一句我,好没道理。”
“在怀瑾面前,我一向没道理。”宁衍笑眯眯地坐实了这个“罪名”,耍赖道:“道理都是在外面讲的,回家还要讲什么道理。”
宁怀瑾说不过他,也懒得跟他打嘴仗,于是推了推他的肩膀,转而问了几句正事。
“算起来,也到年关下了,差不多也要休朝了。”宁怀瑾说:“先前陛下说,今年免了除夕大宴,那是要全免了,还是做一顿午宴。”
“做一顿午宴吧。”宁衍说着抓起宁怀瑾的右手放在手心里把玩着,随口说道:“毕竟今年功臣甚多,虽说是要简朴些以表战后哀思,但总要意思意思,给他们些场面上的封赏。”
“那就不必做大宴了,只请些近臣,加上此次平叛的功臣也就是了。”宁怀瑾想了想,说道:“……三品以上?”
“都行。”宁衍可有可无地说:“就交给皇叔安排好了,舒秋雨大约几天后便会重新回来当值,内司的事情,到底还是她更清楚些,皇叔有什么,便吩咐她去办就好。禁军事多,皇叔别累着自己。”
“禁军能有什么事。”宁怀瑾说:“你都将路给我铺好了,军功和资历一个不缺,禁军内的几个指挥使也换了一圈,我不过是捡现成的,没什么好累的。”
“是吗?”宁衍挑了挑眉,说道:“那皇叔前些日子总说禁军事忙上不了朝,合着是诳我的?”
宁怀瑾:“……”
那还不是你不想见我!
宁怀瑾有心治治宁衍这个倒打一耙的毛病,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宁衍就像是先有了预感一般,自己话锋一转,挑了个话题。
“不过,说起论功行赏,也确实该挑个场合热闹一番了。”宁衍想了想,忽而眼睛一亮,跃跃欲试道:“不如,再去一次冬狩?”
“不行。”宁怀瑾一口拒绝,他拧着眉看着宁衍,满脸都写满了不赞同。
“今时不必往日,陛下身子还没养好,猎场天寒地冻的不说,你的手也……”
宁怀瑾本想说宁衍现在也拉不开弓,可话没说完,他自己倒先开始难受了。
宁衍看着倒还好,脸上没什么伤春悲秋之色,似乎并不太拿这当回事。
“那不是正好。”宁衍从背后搂着宁怀瑾,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上,笑眯眯地说:“到时候我就叫皇叔帮我作弊好了,只是免不得要劳烦你多费费心,把猎物分我一点。”
“何况……”宁衍故意拉长了音,说道:“当时皇叔就是从猎场知晓我心意的,怎么,你不想故地重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