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的效率一向很高。在顾知年确认剧本的第三天，《将军令》的制片人就来到公司，跟顾知年定下了试镜时间。

在正式试镜的几天前，顾知年受到邀请，跟著名编剧柯兆年一起吃了一顿晚餐。餐桌之上，偶像之一柯先生对顾知年的态度非常和蔼：“我看过你在徐煜电影里的表现，有个问题我很好奇。”

顾知年放在桌下的手因为紧张而交握在一起：“柯先生您说。”

柯兆年含笑看着顾知年：“我看上去很凶吗？你这么怕我？”

顾知年张了张嘴，身边的方琴就替顾知年给出了解释：“知年一直把你视为他的偶像，今天能见到偶像，他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让柯先生见笑了。”

柯兆年摆了摆手，目光却是看着顾知年的：“偶像？那你猜猜，你的偶像想问你什么问题？”

“......”顾知年在中年beta带着玩味打趣的眼神中开口：“您是想问我对贺兰复这个角色的理解？”

“看来你也不是很了解你的偶像。”柯兆年这么说着，语气却没有怪罪的意思：“你对贺兰复的理解已经体现在你的表演中了。在看贺兰复的时候，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一个老前辈的影子，你真的没有受到什么高人指点吗？”

顾知年的眸光闪烁一瞬，最终选择了如实相告：“在选角正式定下后，我曾经被郭青凝老师指点过。”

“郭青凝？”柯兆年眉梢一挑：“可我不是听说，你铁了心靠自己的能力混娱乐圈吗？”

顾知年抿了抿嘴唇：“嗯，青凝老师是看在林金蝶女士的份上帮助我的。”

柯兆年将古目光挪到方琴的身上：“你没有教过你的小艺人，嘴巴放严实一点吗？这要是隔墙有耳，传出去说不定就变成了顾知年被金蝶女士包养了，多不好。”

方琴和柯兆年相视而笑：“这话也就柯先生你敢说了，徐导要是听见你在背后说这些，说不定会跟你打起来。”

柯兆年耸了耸肩，在顾知年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里清了清嗓子：“不用太过拘束，知年，如果你能把程渊这个角色把握好，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柯兆年话里暗藏的深意让顾知年有些受宠若惊：“柯先生，我......”

柯兆年对顾知年摆了摆手：“这一切都建立在你演得好的前提下，你先别急着自谦。”紧接着， 中年beta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期待你在试镜那天的表现。”

顾知年连忙站起身来：“我会努力的，柯先生。”

柯兆年上下打量顾知年一眼，在临走时走上前来，拍了拍顾知年的肩膀：“未来可期。”而后，柯兆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顾知年心跳都有些失衡，身边的方琴眼神柔和：“知年，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命格很好？”

“啊？”顾知年刚刚还沉浸在被偶像拍肩的惊喜里，现在反应有些迟钝。方琴笑着扬了扬下巴：“从家世到品性，从事业到婚姻，你好像都很幸运。”

“......”顾知年顺着方琴的话语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方琴说得非常正确——他顾知年真的比这世界上太多人幸运了。

“会不会是因为，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