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祯的易感期持续了三天,顾知年在这三天里见识到了alpha易感期的恐怖之处:不给他咬要哭,不给他做他哭,有时候顾知年甚至想离赵维祯远点,赵维祯也会哭鼻子。
比如现在,今天已经到了顾知年和张霖约好出去小聚的日子,易感期中的alpha却缠着顾知年不让走。不仅如此,顾知年还莫名其妙地又被缠着做了一次。
事后顾知年觉得自己腰都要酸死了,被赵维祯黏着欺负了好几天的地方也酸胀得不行,身体更像被赵维祯的信息素彻底腌入味了。
赵维祯大概是哭久了哭累了,现在抱着顾知年睡得很熟。顾知年泄愤般地捏脸都没能让赵维祯醒来。顾知年想不明白他和赵维祯的婚姻怎么会走到今天的——
明明赵维祯不喜欢自己,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类似于不可能喜欢顾知年的话,易感期却一口一个年年老婆的叫。顾知年差点都迷失在赵维祯的温柔呼唤里了,但也只是差点。
alpha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赵维祯睡在布满顾知年气息的床上,身边却没有了omega妻子的身影。赵维祯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依然没有找到顾知年的影子。
赵维祯坐在床上发愣:这三天赵维祯的意识不比平时清醒,但也不至于完全失忆。
这是赵维祯第一次靠alpha抑制剂之外的东西来度过易感期,除了不能成结标记之外,每一点都让赵维祯十分满意。就是自己的表现削微有点没出息:他赵大少爷怎么会哭?他可是顶级alpha,居然会因为顾知年不陪自己哭泣?
真丢人!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赵维祯的眼泪不失为一个让顾知年无法拒绝的好手段。
赵维祯算是彻底领会了什么叫爱哭的孩子有奶吃了——难怪顾知年从小到大都喜欢哭鼻子告状,几滴咸湿的水就能轻松达到目的,真是太省事省力气了!
这么想着,赵大少爷对于自己易感期的反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叫了一声“顾知年”,没有得到回应。然后赵维祯就趴回床上,将头埋在顾知年的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入鼻的樱桃与龙舌兰烈酒味让赵大少爷龙心大悦。他动作利索地从床上下来,像房间主人一样去了浴室洗澡,并在浴室里留下了自己的大量信息素,天知地知,浴缸和赵维祯知。
等赵维祯下楼后,客厅却没有顾知年的影子。alpha皱了皱眉,管家就走了上来:“少爷,您恢复了?”
赵维祯“嗯”了一声,视线依旧在四处扫视。管家像是看出了赵维祯在找什么:“少爷是在找少夫人吗?”
“没有。”赵维祯收回视线:“晚餐做了吗?”
管家也不戳穿赵维祯,点了点头:“正在准备,五分钟后少爷就可以吃了。”
“好。”赵维祯颔首后脚步沉稳地去到了餐桌旁边坐下,等待的五分钟变得漫长无比——倒不是赵维祯有多饿,只是他现在没有见到顾知年,心里还有些莫名的焦躁感。
但要让赵维祯主动询问顾知年去了哪里,赵维祯又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真的像顾知年所说的那样烦人。赵维祯的美好心情消失了不少,五分钟后,家里的帮佣将晚餐端到了餐桌上。
赵维祯看了眼餐桌上明显是单人餐的分量,好心情被毁了个大半:“只做了我一个人的?”
一边的管家非常冷静地点了点头:“夫人说了,他跟他的朋友有约会,晚餐不用做他那一份的。”
“......”赵维祯的好心情彻底消失殆尽:“约会?跟谁?”
赵维祯问完就自己猜到了答案——除了那个居心不良的张姓alpha,还能有谁?顾知年这个小王八蛋,才跟自己恩爱完就出去见那些不三不四的alpha,到底守不守O道了?
管家感受到赵维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语气依然冷静:“不清楚,需要我给夫人打电话,让他回来陪少爷用晚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