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笛转身蹙眉看着内侍:“怎么回事?”
内侍额头冷汗涟涟:“我……我也不知道……男侍一共二十四人,除去冷月公子,应当还有二十三人,但此刻殿内只有二十二人!”
池笛眉头一皱,沉着声音道:“慌什么,带我去皇宫各处看看。”
转身欲走,冷月在身后犹疑道:“我应当知道还有一个人在什么地方。”
池笛立刻转过身来,拱手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冷月赶紧抬手还礼:“大人不必客气,我带你去。”
池笛把屋内的人交待给内侍,拎着那只盛了毒药的玉瓶跟着冷月走出寝殿,沿着长廊往尽头之处走去。
一边走,冷月一边和他叙述不见的那一个男侍的情况。
“那是一个专情之人。他……对瑜帝,是动了真情的。”冷月缓缓道,“这满屋子的男侍,唯有他,对瑜帝是真心的。”
转过长廊,走到那一处暗室门口,冷月停了脚步。
“我们各自搬出暗室的时候,唯有他一动不动。他说这个暗室是瑜帝赐的,不管瑜帝在不在,他都要一直住下去。”
冷月站在门口向池笛微微颔首:“大人请进。”
池笛抬手推开暗室紧闭的铁门,吱呀一声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大片的光亮倏地泼洒进昏暗无光的室内,空气中的浮尘顿现,暗室顶上投下的那一束光亮与门外的光线融为一体。
一个面容清冷,五官精致的男子静静的坐在榻前,用一把玉梳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听到声音也未曾抬起头来,只淡淡的说:“时辰到了吗?”
池笛面无表情走了进去,把手里的玉瓶放在桌上,食指叩了叩桌沿:“请吧。”
那男子手里拿着玉梳,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澄澈透亮如琥珀的眸子看向池笛,露出一个通透的笑来。
池笛一瞬间如同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竟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卿白多谢大人,还愿给我留个全尸。”
那男子微微一笑,站起身开走到桌旁,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了玉瓶。
池笛微微侧了侧身体,避开了他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