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 安菲……”

不住的呓语伴随着抽泣,深色的床单上,红发蜿蜒散落,正随着主人的不安而不住发颤。

陵光面色潮红, 难耐的潮期几乎烧毁了他的理智。

他浑身汗水津津, 早已弄湿了身上单薄的衬衫,两条腿交叠着不住磨-蹭。

陵光抓着床单, 手指攥得发白, 张着唇用微弱的气音不住的呢喃:“安菲, 安菲……你在哪里?别离开我。”

陵光脆弱的哭泣出声。

只是离开一下的安菲尔德端着水回来,将浑身浑身湿透的陵光揽起。

早已失去理智的陵光扑进安菲尔德的怀里, 一边委屈一边抽泣:“安菲,安菲,别离开我,我离不开你……”

直白的令人心怜。

安菲尔德抚摸他发红的眼尾, 素白的手骨摩挲着眼角, 立刻被陵光抓住。

他双手拢着安菲尔德的手,放在嘴边轻吻, 又放在脸侧轻轻磨-蹭。

像是只标记味道的小动物一样, 抓着冰冷坚硬的手骨,不住的在身上各处留下气息。

他轻轻吐出声音, 娇娇的,低低的, 在安菲尔德的脖脊骨贴着撒娇。

渐渐的, 胸腔的骨头打开, 露出空旷的胸腔。

陵光陷入其中。

安菲尔德用自己的骨头将他捕获, 将他困在自己的胸腔、肋骨里。

算是彻底将彼此融入骨头, 捆束在骨头里面。

邪恶的巫妖将美丽的珍宝捕获,丑陋是骸骨化作囚笼。

他的身上有着来自地底的沉闷,安菲尔德张开宽大的黑袍,像是张开一张网,意图将红发的王子拉进黑暗沉沦。

非人的骨节慢慢屈起,紧绷的触感柔软盈了满手,巫妖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地方。

那地方的主人很是热情,一上来就热情的邀请客人泡温暖的泉浴。

客人却是个大恶人,进进出出的欺负人,把温泉搅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被作乱的主人抱着自己的骨头巫妖,忍受着欺负,委屈的咬着唇忍着泪水涟涟,不住的呼吸着,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安菲、安菲……”他一直在喊安菲尔德的名字,亲昵的称呼满覆眷恋。

低语间,对此人的依赖一点不藏,尽数展现。

身体被潮期烧得滚烫,像是发烧一般,温度一直在升,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被逼的不住哭泣。

安菲尔德安慰的抚摸他的长发,搅弄着风云,逼得他眼尾含着泪花,这才肯低头在他唇间碰了碰。

陵光并不满意于此,捧着他的头骨。

缠绵的舔舐着牙齿、骨骼,从下颚一直啄吻。

面色痴迷,仿佛亲吻自己的知心爱人,情意绵绵。

跟发了失心疯般。

哪怕安菲尔德抱着他的月退面对面坐着,陵光也只是颤抖着睫羽,将安菲尔德抱得更紧。

在彻底纳入之前,安菲尔德犹豫过。

只是陵光不肯扒开捆束自己的肋骨,他宁愿死在安菲尔德的遗骸里,做一对无法分离的亡命鸳鸯。

哪怕被逼得嘴唇微张,半天也回不过神,也是一本满足。

这钟想法实在太疯狂了。

陵光抚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迷乱的胡言乱语:“我在你的身体里,你被我吃掉了,安菲。”

“我们,融为一体。”陵光满足的说。

安菲尔德没有反驳这句话,他亦觉得万分满足。

他低声对陵光说:“是的,您捕获了我,先生。”

那朵生长在胸膛的诅咒之花已经完全展开,长在雪白的胸膛,随着颤抖一瓣一瓣的绽放,含着动荡的露珠开至糜烂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