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如一条毒蛇,迅速爬满了他的脸庞。◎
温泽熙讨厌与赫尧的身体接触, 哪怕只是一根手指的触摸,所以整个过程他都将双手垂落在了身体两侧,只有脑袋被头顶的人攥着运动。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双手已经紧握成了拳头, 指节都被捏得泛起了青白色。
………
不知过了多久, 一如既往的结果激怒了赫尧, 对方恶狠狠扇了他两巴掌, 暴怒地让他滚出去。
温泽熙垂下头,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 闻声嘶哑地应了一声,抿着唇正要离开本来属于自己的帐篷。
就在这时, 赫尧又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站住, 回来。”
温泽熙应声停下脚步, 转身向回走去。
赫尧半倚在温泽熙睡觉的枯草兽皮上, 朝后者抬了抬下巴:“脱衣服。”
温泽熙顿了一下,原本木纳的神情终于有一点点破裂, 他微微抬起头,只不过是迷茫和错愕地看了赫尧一眼, 就被后者提着兽皮旁边的一个陶器砸得脑袋开花。
“哗——!”陶器破碎, 无患子清洁液顷刻间全都撒了出来。
温泽熙只感觉脑袋一阵剧痛, 伴随着温热的液体,带着泡泡的清洁液从额头、鼻梁上流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被砸出血了, 可目光望着赫尧冷漠阴鸷的神情, 他不敢再有丝毫的停顿,利索脱了衣服, 赤身露体地站在了赫尧面前。
赫尧打量着他, 虽然对方穿着兽衣时显得有些单薄, 但脱了衣服后,那一层薄薄的腱子肉却是让他有些意外。
他微微眯起眸子,心道:这人私底下确实有好好锻炼,看着比之前赏心悦目多了。
“自己弄。”
温泽熙抿着唇,掌心都被他掐得出血,指骨更是泛白,他肩胛骨微微隆起,最后撇开头,将自己的手伸了下去。
几十分钟后,细密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角滚落下来。
他的背上、胸膛上、手臂上都慢慢铺了一层薄汗,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下也毫无反应。
赫尧看得索然无味,皱着眉头,这家伙看着大块原来如此没用。
“行了,废物,停下,穿上衣服,把头上的血迹处理掉,明天早上,带着你的雪盐来我的帐篷。”
赫尧起身,说完就离开了帐篷。
帐篷内,温泽熙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发梢因为刚刚的动作变得有些湿润,只有那双银色的眼睛依旧澄澈干净,像似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样。
温泽熙上辈子从懂事起就拥有极强的自制力,这种自制力不仅表现在他对外物上面,还表现在他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程度。
若是他仅仅因为一个人和一些药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他上辈子哪怕躺在医院里也有十几个私生子了。
他那些叔叔婶婶们也根本不必再假惺惺地来关心他,因为只要他有了孩子,他就已经没用了。
———
不知过了多久,他喉结动了动,无声地吸了一口气。
他如一台机器般慢慢穿好衣服,随后抬头看了眼被赫尧坐过的兽皮,走过去直接抱起扔进了篝火里。
看着燃烧的火焰,温泽熙的眼中逐渐晕染出一丝阴鸷恐怖的红色,他神情如冰化一般有了情绪,他的脸颊开始抽搐,继而变得扭曲起来。
恨意,如一条毒蛇,迅速爬满了他的脸庞。
温泽熙忍不住想:若不是自己无能为力,若不是一切都还没到时机,他一定会把所想到的一切酷刑都施加在那个暴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