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吸血鬼的弱点，你最清楚了……”

“别逃避，看看死去的露妮，我们是人类，我们有必须要做的事。”

沈怜猛然睁开眸子，脖颈前挂着的吊坠咯疼了他的皮肤，在锁骨凹陷处压下一小块红印。

塞格尔的声音就在耳边，夹着风，低哑的在他耳边响起。

塞格尔：“宝宝，醒了？”

沈怜才意识到他这会并没有被塞格尔带回去，还是在原地，周围是浓厚的血腥味。

沈怜刚想抬头观察，便被塞格尔捂住了眼睛。

塞格尔：“别怕，很快我们就到家了。”

“拦下他！”远处传来一声，沈怜抖了一下，敏感的辨认出是卡夫的声音。

沈怜慢慢回过神，塞格尔按照计划中的预想出现，而他也许是因为神经过于紧张，暂时昏迷了过去，不过时间应该不久……

塞格尔还没有离开，周围的气味，可能是刚刚经历过一次战斗。

而塞格尔，就独自一人，还抱着他……

塞格尔：“宝宝，抱紧我。”

“嗯？”沈怜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便忍不住闭上眼，塞格尔跑了起来，速度太快了。

卡夫焦急的声音伴随着子弹枪响的声音响在耳边：“别让他跑了！”

塞格尔好像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在胸腔里发出，震的沈怜耳朵有些麻。

塞格尔收紧怀抱，似乎翻身上了墙，到了楼顶，在一片惊愕的叹息里，塞格尔轻易的，用手赌住了狙击手的枪口。

塞格尔微微一笑：“多有打扰。”

扳机扣动，带着火药味的气息飘散在鼻腔，所有人都震惊注视着看着塞格尔，面不改色的接下了那一枪。

吸血鬼的永生，不被杀死的强大的传言中，在渺小又脆弱的人类中，愈发的清晰。

塞格尔的掌根离开枪口，微微低头：“稍微有点……”

“烫呢。”

塞格尔说的话又慢又缓，仿佛挑衅一般，可他脸上那副模样，偏偏又绅士到了极点。

塞格尔：“那么，再见。”

……

“宝宝，想我了吗？”塞格尔仿佛真的只是个和恋人暂时分离的样子。

如果还是待在塞格尔的身边的沈怜，或许觉得正是如此。

但……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沈怜，心情沉重又复杂，看向塞格尔，不再带着自己的替代品的纠结与爱慕。

而是更加复杂的，无疑的，他还是爱着塞格尔，但这份爱，是否真的应该存在，人类和吸血鬼，注定是悖论。

塞格尔见他不说话，只是抱着人慢悠悠的走着，也不恼。

身边的场景有些熟悉，沈怜认出这是古堡不远处的景色。

他又要回到那个，塞格尔为他精心打造的鸟笼，做一个乖乖的金丝雀么？

不，或许连这鸟笼，都不是为他打造的。

沈怜心里很乱，又想到那个阁楼，玻璃棺里那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人，满房的画作，癫狂又沉重的爱意。

塞格尔叹了口气，像有些无奈，语气中带了沈怜熟悉的纵容：“宝宝，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怪我把你弄丢了吗？嗯？”

沈怜不知道该说什么，塞格尔亲了亲他的眼睛：“怎么又哭了。”

沈怜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又哭了。